“心疼我了?”黃醒已經滿臉通紅,撐著桌子逼近梁溫。
梁溫轉過頭避開他滿嘴酒氣,“你說送我回去的,喝醉了就是酒駕。”得,這句話徹底把黃醒激怒,他想,自己怎麼就找了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拿洋酒當白開水喝。梁溫看他喝得痛快也不攔著他,但是黃醒噗通一聲趴在桌面上還是嚇一跳,梁溫驚的要跳起來,當然她跳起來是看黃醒,“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你別晃我就哪裡都舒坦,你親親我,我就更舒坦。”黃醒順著梁溫的力量坐在凳子上,蘇耿和阮馳森見黃醒這樣就說讓他在沙發上將就著躺著。
黃醒一直抓著梁溫的手不放,“我是不是沒蘇耿那廝帥?”黃醒打著酒嗝問。
梁溫看他一眼低頭摳著沙發扶手,“不是。”
“那你為什麼只看蘇耿不看我?”黃醒說著還挺委屈,想他為了追梁溫也算是千方百計,好不容易等到這座冰山有消融的跡象,沒想到她竟然對蘇耿春心萌動了。
梁溫看眼蘇耿,壓低聲音輕聲說,“我覺得他和我老闆娘的兒子長得像,才多看幾眼。”
黃醒輕呲她,“用人家兒子和蘇耿長得像,幫他們牽紅線這藉口太蹩腳……”黃醒轉頭看向蘇耿坐著的方向,“你別說,他還真有個兒子,只是我幾年沒見,不知道長什麼模樣。”兩個人目光一致看向蘇耿,黃醒察覺到不對,把梁溫的頭轉過來,“我難受,你只能看著我。”
梁溫無奈看著黃醒,手請放在他肚子上,“怎麼不喝死你。”這句罵卻像是嬌嗔,重重一下落在黃醒心上,他想,喝醉的時候有雙柔軟的小手給自己揉揉竟然是這麼舒服,黃醒第一次有了和這個姑娘天長地久的想法,只是人家姑娘沒想那麼多。
日子就這麼不溫不火地繼續著,梁溫在齊夏果面前唸叨過幾次,“認識個男的,男人中的極品,相貌家世都是絕贊,而且更巧的是和杭杭很有父子面相緣。”說完心虛地瞄著齊夏果的表情,齊夏果怎麼聽不出來這句在她聽來已經十分明顯的暗示,只能無奈嘆息一聲,“我不會再結婚了。”
梁溫撇撇嘴,“別拿孩子當擋箭牌,是你不想找吧,杭杭總會長大的,總會離開你的,等他成家立業,你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不僅為了杭杭,你為自己也要想想。”別看梁溫年齡小,對這些卻是信手拈來。
也許梁溫說的對,齊夏果是拿蘇杭年齡小做藉口,經歷過失敗婚姻還有多少心力從頭再來,與其心神俱累倒不如一個人樂得逍遙,心還沒騰空,怎麼可能再裝進去一個人,更何況是一個全然陌生的人。
看到貨架上的物品,梁溫說,“齊姐,這兩件你可以多做點,最近這樣的小黃雞和小黑鴨很受歡迎。”說著笑道,“叫雞和鴨的愛情。”
“雞同鴨講?”齊夏果首先想到的是這個詞語,無法溝通。
梁溫點點頭,“的確挺怪的,最近有個影片,就是它們倆的愛情故事,雞可以同鴨說,它們交流的不是語言,是心。”梁溫覺得自己說的挺煽情,撫摸著手臂受不了的樣子,“愛情這東西太恐怖了,超越語言的複雜程度。”
齊夏果拿著那兩個小飾品發呆,那隻小鴨子的樣子是根據自己畫的做出來的,暗淡的顏色,稀疏的三根髮絲,奇醜無比,曾經還被蘇耿嘲笑過,呆頭呆腦。那隻小雞倒是有特點,方方正正的腦袋憨態可掬,蘇杭固執地叫它方方雞。
梁溫的情報是準確的,這幾天來店裡面買這兩個飾品的人的確相對多起來,這自然是好事兒,只是齊夏果晚上做不及,稍不留神已經通宵,看著身邊睡熟的蘇杭,齊夏果想這就是她接下來的生活,每天有事情做,陪著孩子成長,只是她的心不會愛了。
蘇耿從那天在老宅見過之後就不再相遇,這個城市真的很大,齊夏果的出入範圍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