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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那裡是什麼?她清楚。遮著住了的吻痕,掩蓋不了既定的事實。

鍾朗抵著她,她的背貼在牆壁上。他吻向那淡淡的痕跡,輕舔,陣陣酥麻。

何苦這麼卑微呢?

“你要出多少錢”她的淚水慢慢的下滑,她沒有錢,沒有力量讓母親住院。“我……需要錢,我真的需要錢。”她喃喃的說著。

沿著牆壁,說了這句話,渾身都沒有力氣,整個人癱軟下來坐在地上。

她抬起眼,直視鍾朗:“你可以給我多少我可以賣給你多少錢?要多久?”今晚她徹底放棄尊嚴哀求他。

梨花帶雨,剎那間讓他心軟,呼吸一滯。他居高臨下睨視她許久,輕柔地拉起她,拂過她的散亂的長髮,把她的頭放下自己的右肩上,良久平靜地說:“你不是報了A大的研究生嗎?等你畢業。三年!”

聽到他這句話,她一怔。真是好笑?她都被學校開除了,大學都沒有畢業的她又怎麼還能去讀研。

吃力的推開他,悽美地笑了起來。看著他彷彿又沒有在看著他。

“鍾朗,我都被學校開除了?不要告訴我這件事與你無關。”她臉上的嘲諷,讓他心裡一睹。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難道這就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你以為是我讓學校開除你的。”鍾朗環在她腰間的手慢慢使力,表情陰鬱。

“難道不是嗎?”那些她鑽酒吧的照片,不是他還能有誰?酒吧裡也只有他一直爭對著她,他說過不會讓她好過,結果沒多久她就被學校開除了。

她也不想再談這些。“三年?三年?”林艾哈哈的笑起來,“好,三年,我答應你。三年之後,你必須放過。決不食言!”

“你當我鍾朗什麼人?”鍾朗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睛裡卻散發著陰霾強橫,熱燙的呼吸噴到她的臉上。

林艾瞥過臉。

終究,她把自己給賣了。她的銀行卡可用餘額越來越少,眼前的人奪去了她的貞潔,卻可以幫她救母親一命。

鍾朗低頭在林艾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走吧——”他溫厚的手掌拉著她的冰涼地小手,向門外走去。

出了迷瑟的門,林艾一陣哆嗦。她輕微的嘆了一口氣,隨即坐上了鍾朗的奢華的跑車,如今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四月天的夜晚,卻如此的寒冷。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林艾仰望夜空,她的四月天是恨,是冷,是絕望。

31、同床共枕

林艾躺在這張柔軟奢華的大床上,指腹輕輕的拂過絲滑的被面,揪著被子,輕軟的蠶絲被,飄飄柔柔的。今晚開始她將和一個陌生的卻已有肌膚之親的男人同床共枕了。

床頭的壁燈微微的亮著,她睡覺從來沒有留燈的習慣,怕刺眼是一方面,省錢也是一方面,單身家庭的日子,本就是一分一分的節省下來的。

昨天她還住在那個陰暗的小閣樓裡,面對的是斑駁破敗的牆壁。今晚,就住了天堂。這樣的奢侈的住房,她從來沒有妄想過的。

深色的窗簾,遮住了外面的一切。房間裡靜的可怕,明明自己是困得要死,卻害怕合上眼,一閉上眼,那晚的恐懼就蔓延而來。

她站起來,走到窗簾邊,掀開窗簾的一角,這時候到底還有誰會和她一樣,深夜仰望繁星點綴著夜空,孤獨、不安地期盼著黎明的到來呢?

鍾朗今晚帶她來的不是上次的那個房子,獨門獨院的兩層別墅。回來的時候,他冷冷地說了句讓她去洗澡,自己進了書房,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等待一點一點吞噬著她的心,讓她慢慢建樹起來的護盾逐漸的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