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朗翹著腿,抽出一支菸,剛剛那個女孩子甜甜的幫他點起火,眼圈慢慢地上升環繞,悠閒的看著著一幕。
“媽的——”卓然拿起一瓶酒,“嘭”的一聲,瓶塞開啟,他邪魅的一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小子要玩了。
卓然一把拉住林艾,讓她半躺在他的臂彎裡,林艾掙扎著,只見他高高舉起,酒瓶,鮮紅的液體像瀑布一般,洋洋灑灑地倒在她白色的襯衫上,黏黏膩膩的,液體濺在她臉上,唇上,冰涼、刺骨。
她空洞地看著,等待著一瓶酒的流逝。
“呦,衣服都溼了——”卓然戲謔地一笑,“來,我幫你脫了。”拉著她就往沙發裡帶,扯著她的衣服。
“先生,對不起,求求你——”
“好了——卓然——”鍾朗冷冷地開口,“讓她滾吧——”
“我說二哥,我還沒玩爽呢。”
“滾——”鍾朗一吼,手上的玻璃杯“啪”的置地化為碎渣。
林艾帶著淚,逃一般地逃出來。躲在走廊的暗處,咬著唇,淚水默默地流出來。
“誰——”聲音微微的沙啞,帶著濃濃的鼻音。
鍾朗慢慢地靠近她,“怎麼被許家公子甩了?又到這裡來賣笑?”林艾低著頭側過身,想繞過他。
他伸長左臂,攔住她,“林艾,好戲才開始。”
後來林艾一直躲在休息室裡,穿著那件染紅的白襯衫,瑟瑟發抖到天明。
天微微一亮,她就早早的趕回去了。
校園裡一片寧靜,她撥出一口氣,眼底的一片青色。老班打來電話,讓她上午九點去院辦。
她去的時候,敲敲大門,驚訝地發現學院的四五個領導都在,她有些不知道所措。
“林艾同學,這個你怎麼解釋?”院長擲地有聲地扔給她一個牛皮袋,她開啟了一看,腳步晃了一下,一張張照片,全是她在迷瑟工作的照片。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好戲啊!
“你一個學生,怎麼去那種地方?太有辱校風了!”
她驚恐地望著他們,“院長,老師,我只是去打工,我沒有——”
“打工?現在都有名車來接。”
“林艾同學,我們對你太失望了。”
……
“學校決定,開除你。”
“開除?”她怔怔地重複著。
林艾啞口莫辯,她慢慢的平靜下來,如果這早已成定局,那麼她再怎麼爭辯,也不會改變後果。
出來的時候,陽光正好,晴空萬里,如果可以她願意此刻化作一縷青煙。林艾走到一株梧桐樹下,一手撐著粗壯的大樹,陽光透過空隙,在地上留下了斑斑點點。
樹幹了也留下了許多的刻印,名字,年代,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總之是留在了樹上,後人看到了。
放眼看去,這裡她生活了近四年了,如今還有短短的3個月而已,她都不能再留下了。她眨了眨眼睛,望著眼前熟悉的一早一木,今夕何夕。
在校園裡閒逛了許久,直到腳再無力的走下去,才回到宿舍。
他們都不在,避免了一場離別。林艾把東西簡簡單單的收拾好,拎著一個大包就走了。
最後再看一眼這個住了近四年的宿舍,別了。
她拎著東西去母親那裡時,腦子裡還是比較冷靜,心裡已經想好了說辭,被學校開除這件事,一定不能讓母親知道。要是知道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刺激她的病情。
一節一節數著臺階,快要到時,她從口袋裡掏出鑰匙,空蕩的走廊上,鑰匙叮叮噹噹地響著,她捏著開門的鑰匙,只是,今天不需要了。
深紅色的大門大敞,這一幕讓給她想到了年三十晚上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