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美利堅傳統的社交習慣,入住新居肯定得邀請好友,到家中開派對慶祝一番。
傑米確實有這樣的打算。
只是眼下這場合不大適合提出來。
畢竟內特家剛剛遭遇這樣重大的變故,甚至慘到已經無家可歸的地步。
而傑米卻要在自家頂層豪宅開派對,這有點太打擊人了。
收拾好行李,所有人仍跟來時一樣,分乘兩輛車前往博茲曼機場。
唯一不同的是傑米車上多了一個人。
他的私人律師吉米。
反正恰克家的私人飛機可以坐下14個人,傑米決定把吉米一起帶上,免得吉米還得開著他那輛鈴木estee風塵僕僕的橫跨大半個美利堅去紐約。
鬼知道這個倒黴透頂的傢伙路上又會遇到什麼么蛾子。
去機場的路上,吉米充分發揮了察言觀色的本領,很快從愁眉不展的內特那裡打聽到了內特爸正面臨著一場訴訟。
吉米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拓展業務的大好機會。
他當即發揮出當手機推銷員和坑蒙拐騙他人的口才,試圖說服內特聘請他作為內特爸的辯護律師。
吉米深知自己在紐約毫無名氣和根基,想要說服內特並不容易,於是便祭出了殺手鐧。
免費!
內特果然心動了。
兩人在車上敲定了初步合作意向,這期間傑米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安靜看著吉米一個人表演。
來到機場,傑米在洗手間遇到了正對著洗手池鏡子“背稿”的吉米。
等會兒飛機上內特會跟吉米正式討論內特爸的案子,吉米需要提前做一下彩排。
看在吉米如此努力的份上,傑米終於忍不住想提醒一下這傢伙。
“吉米,我看過你之前在新墨西哥州的訴訟履歷,你打的第一場官司是受法庭委託,替三個酒醉潛入停屍房胡鬧的學生做無罪辯護,結果那場官司你輸了。”
吉米正要辯解一二,可傑米卻沒有要聽他廢話的意思。
單刀直入說道:
“那場庭審的錄影我看了,你已經盡最大努力為自己的三個當事人辯護,然而檢察官只是向法庭和陪審團展示了一段停屍房的監控錄影,全程一句話沒說,最後你仍然輸了官司,只能拿到三分之一的訴訟費。”
這段往事讓吉米眼中湧起濃濃的不甘,咬牙切齒大聲解釋道:
“那三個混蛋闖進停屍房,把一名死者的腦袋直接鋸了下來,還拎在手裡耀武揚威對著攝像頭各種挑釁,這樣的官司換成是誰都得輸!”
傑米讓吉米不要激動。
“你說得一點沒錯!而這也正是我要跟你說的,內特爸的案子就跟你之前那個案子是同樣的性質,你不會真的以為內特家已經走投無路到連律師都請不起的地步了吧?”
“順便多說一句,內特的外公叫威廉·範德比爾特,沒錯,就是你知道的那個範德比爾特家族。”
說完丟下愣在原地的吉米,轉身離開洗手間。
深受打擊的吉米,足足花了十多分鐘才調整好心態,從洗手間裡出來。
回到候機室,吉米滿腦子想的都是等會兒飛機上該以什麼理由拒絕內特。
好死不死,內特這時候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
走到一旁接完電話,回來時內特表情看上去糟透了。
布萊爾立刻從沙發上站起身,問內特出了什麼事。
內特無奈地聳了聳肩,說出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的訊息。
內特爸棄保潛逃了。
這事對內特的打擊很大,可以說完全摧毀了以往父親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