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臉扭曲變形,“你們這些狠毒的人,不會得到好報的,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疼痛如潮水般襲來,白吟霜雙手捂著肚子大床上打著滾,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喊聲迴盪在房內,徐媽彷彿沒有看到床上痛苦的人。忙碌地準備著生產所需要的物品,只是偶爾被喊煩了才會瞥眼床上的人,“你可別喊了,省些力氣吧,一會有的你叫喚的時候。”
富貴人家的事情她見得多了,像這種保孩子犧牲大人的事時有發生,小妾的命在這些有錢人的眼裡連根草芥都不如,說句不好聽的死了一個拿點銀子就能買到好幾個黃花大姑娘,誰會在乎她們的死活,她們只不過是有錢人生育後代的工具罷了。
“爾康,爾康快點來救救我,爾康……”白吟霜雙手死死抓著身下的被褥,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所浸透,溼漉漉的髮絲粘連在臉頰上,緊著牙關忍受著一**襲來的疼痛,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折磨的她幾近崩潰,她的夢在這一刻徹底崩潰。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終於明白福家想要的僅僅是她肚子裡的孩子,而她竟然被這群人矇騙至今!是悲哀、是悔恨、是幽怨……一切一切在這一刻都顯得毫無意義,她還能活著見到明天的日出嗎?她會不會像紫薇一樣悽慘的死去?
眼淚自眼角湧出,全身緊繃顫抖著,口中低喃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一定要活下去,我報復!”
徐媽端著熱水盆來到床邊,伸手脫下白吟霜的裡褲,看了眼產道發現孩子的胎位不正,不由的嘆息地搖了搖頭,“作孽哦,這下子遭的罪可大了。”說罷站起身走出門來到隔壁的房間將情況同福晉一一道來。
“那如何是好?!今夜必須讓她產子。”福晉緊蹙著眉心一臉的焦急。
“夫人,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就是將孕婦放在牛背上,讓牛繞圈走這樣便可讓胎位轉過來,不過這樣一來孕婦必會大出血而亡!”徐媽媽低聲說著,這可是一招損招,生產的孕婦所遭的罪是難以想象的。
“就依你所說的做,來人牽頭牛到後宅的磨坊!”
磨坊內
昏暗的房子裡點著幾隻蠟燭,一頭黃牛被綁在磨臺旁邊,幾個家丁將白吟霜抬了進來,面朝地將她放在了牛背上,隨即將她口中的破布扯了出來。
“惡毒的女人,你會遭到報應的!”白吟霜瞪著一雙血紅的雙眼怒視著福晉,恨不得能將她大卸八塊。
“我再狠毒也沒有你狠,若不是你福家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你只不過是先走一步,福家會感激你的。”
“呸……”白吟霜啐了口唾沫。
“徐媽還不動手,一會天都亮了!”
“是,夫人!”徐媽媽拿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了牛屁股上,隨即黃牛開始繞著磨臺轉了起來,牛每走一步白吟霜都會痛苦地呻吟叫著,那叫聲悽慘陰森,讓屋子裡所有的旁觀者都微微地顫慄著。
血沿著白吟霜的腿流下滴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又一個紅色的印記,痛苦的呻吟聲最來趣微弱,白吟霜在疼痛中一次次昏厥後一次次再被疼醒,如此反覆把她折磨著幾近崩潰,發瘋地晃著頭和手腳,可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從牛背上起來。
地面上的血越來越多,最後在磨臺的周圍形成一紅色的圓圈,徐媽媽掰開白吟霜的腿看了看,欣喜地說道:“夫人,成了……成了……胎位轉過來了,我看到孩子的頭了!”
“阿彌陀佛!”福晉雙手合攏低喃著。
徐媽媽又朝著牛屁股狠狠的抽了幾鞭子,黃牛被打疼了便加快了腳步賣力地轉起了圈,而此時的白吟霜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疼痛已經麻木,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如同死人般,只有那雙眼睛還有點亮光,能看的出她還活著。
身體在劇烈地顫抖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