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時半會是不敢拿她怎麼樣,便放下心來。
幾人都沒得話講,寒暄幾句,梔子想過場已經走到,再呆下去也沒有意思,藉口廚房須得照看,就要避出去。
老夫人看梔子就要出門,道:“我還未見過重孫女,你讓奶孃抱來與我瞧瞧。”
梔子心中訝異,誰都知道老夫人不喜歡巧巧,她怎麼會主動提起要看巧巧?但口中還是笑著應了。她卻不知,老夫人不過想著要在老太爺跟前做樣子罷了、老夫人又問:“白圭呢?怎麼不來與我磕頭?”
梔子正欲作答,江夫人搶在前頭道:“白圭媳婦孃家要將家中的熬糖生意分出一半與我家,白圭去拜謝他岳母了。”
被搶了話,梔子愣了愣,旋即會意,江夫人這是怕他提起江白圭去袁家接老夫人之事,便笑了笑,老夫人若曉得有人去接她,態度肯定又是不一樣,梔子自然不願提。
聽家中白搶了銀錢,老夫人連連點頭:“親戚之間就是該這般。”
她不說感謝,只覺應該,江夫人與江雅在梔子跟前都覺難為情,齊齊起身藉口告辭,預梔子一同出門。
梔子回到了靜心居,讓五嫂將巧巧抱去頤養居,臨出門,又不放心,又怕老夫人突然發作,叮囑五嫂子只讓老夫夫人看看就趕緊抱回來。
五嫂子很是認真的應下,梔子生產前他就在江家,老婦人行事她也略有耳聞。
到下午,塗媽媽於二丫一同來家。
二丫心直口快,進門就噼噼啪啪講起一路的情形,末了瞥了瞥了嘴到:“物價大娘子扭扭捏捏,看著讓人生厭,少奶奶行行好,以後有她在的地兒,千萬不要讓我跟著。”
吳玉珠的行事,梔子懶得去評價,只笑了笑。
塗媽媽卻道:“依奴婢看,吳家大娘子只怕並非想跟夫人學繡技,而是另有目的。’
梔子吃驚:“她另有目的?“二丫也問:“有何目的。“塗媽媽道:“他進門糾纏著夫人,端茶遞水的忙過來不停,好像自己才是主人似的,還說與夫人是本家,不如人作姑母,以後常來常往。”
吳玉珠雖行事可笑,但性子很是清高,若不是心中有所圖,斷不會無端與人攀親戚的,是以她忙問:“孃親可有應下?”
塗媽媽道:“夫人孃家無人,很想多個親戚走動,當場就準備應下,奴婢當時就覺的奇怪,出言攔了攔,說這事還是與大姑奶奶你商量一下再定。”
梔子點頭,他與吳玉珠前者表親就夠煩了,若是在多一重關係,他可不願意。她到:“他與我娘盤前親戚,也許只是想讓孃親教授繡技,僅憑這點,也不能斷定她另有所圖。”
塗媽媽道:“若只是這一點,奴婢也不管亂講。可她纏著夫人,很少提及針線上的事,反而旁敲側擊問起熬湯作坊的事來,還說沒見過熬糖,想要去作坊看看呢。”
梔子皺眉道:“他真這樣講?”
塗媽媽點頭:“夫人曉得作坊有規矩,不準閒人進去。便只說作坊中盡是打著赤膚的漢子,不是她這個小娘子去的地方。她好像很是失望,不過大姑奶奶你猜她又說什麼?”看梔子搖頭,她有道:“她說,她家有個親戚,窮的吃不起飯,想讓夫人給找那人尋個活幹。
這明顯就是偷師!梔子看塗媽媽當做笑話講,猜到吳玉珠肯定沒有得逞,笑道:“孃親同意了?”
塗媽媽點頭:“夫人善心,自然同意,不過,吳家娘子不敢明說要夫人將那人安在熬湯作坊做活,夫人體會不得她的意思,只說魚塘缺一個割草的。"梔子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二丫碎了一口:“這話我也聽見了,塗媽媽那是不與我說明,要是我知道緣由,我還要搶他幾句呢!"梔子拍了她一把掌:“你這樣厲害,看以後誰敢娶你!"二丫臉羞得緋紅,低頭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