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我,實在讓我很不自在。”
江白圭猶自不信,遲疑一下,想好措辭才開口:“娘子,你真的不喜我在一旁?”
梔子看這樣賠小心,將一肚子想與他講的話咽回去,使手去拍了他一掌,咬著牙道:“整日圍著自家娘子打轉的男子沒出息,我還想你替我掙一個誥命噹噹呢!”
捱了一掌,江白圭反而高興,梔子自已不知,她許久以來都與江白圭客客氣氣,旁人聽著無異,但江白圭卻覺出兩人生分了。因此這一掌,倒讓江白圭找回了從前的感覺。
梔子見他咧著嘴笑,無奈的搖頭:“時辰不早,洗洗睡罷。”
“娘子放心,為夫的就是拼了命,也要為你掙一個浩命夫人來。”江白圭講完,起身開門出去,吩咐夏歡張羅熱水,待夏歡端來熱水,他又殷勤備至的替梔子遞衣衫拿澡豆,與當初成親時相比,全然變了一個人。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江白圭忽的支起身,嚇了梔子一跳:“你一驚一乍做甚麼?”
江白圭憋了許久,才道:“娘子,咱們為巧巧生一個弟弟罷。”講完,並不像從前那樣往梔子身邊湊,而是靜等著她的回答。
梔子訝然,但她放即記起,她病好之後,江白圭幾次想與她親熱,但她每次都覺心中不得劫,還未入巷,就被她推了開去。
既然還要做夫妻,就必然要過這一關,梔子伸出手臀環住了江白圭的腰。
江白圭已做好再次被拒的準備,被細滑的手臀一揩,愣了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欣喜若狂的堵住梔子的嘴。
隔日一早,梔子領著巧巧去古井巷問安,方一進門,就被江老爺攔住。江老爺患有隱疾之事,梔子隱約察覺一點,因此聞著他身上一股藥味,並不詫異,更沒像上次一樣多嘴詢問,只靜靜的等著江老爺開口。
江老爺吩咐夏歡跟伍嫂子退後十步站著,這才開口:“白圭媳婦借一百兩銀子與我使一陣,過完年我就悉數還你。”
梔子嚥了一下口水,直言拒絕:“老爺要用銀子,媳婦自當承上,哪用得借?只是一百兩銀子是相公半年的俸祿,這可不是小數,媳婦實在拿不出來。要不,晚間相公回來,媳如問問他可有辦法在同僚處挪借一下,老爺看可好?”
江老爺早知江白圭拿不出銀子來,要是拿得出來,他哪裡用得著來問梔子?他要借的,是梔子攢下的私房,不過當公公的開口問兒媳借私房銀子,講出去可不是甚麼好話,搓手頓足好一陣,才想出一個藉口:“聽說胡家的糕點鋪子生意很好,能不能由你出面,問胡家借一點?”
梔子見他不達目的不罷休,心中惱怒,悄悄衝夏歡傳了個眼色,讓她去房中請江夫人出來救場,待見夏歡走了,她才緩緩開口:“糕點鋪子看著熱鬧,但賺頭不多,聽妹夫講,一月也就十來兩銀子的入帳,好不容易撈回本錢,又被搶過一次,到現在都還未緩過氣來,哪有銀子借人?”
江老爺聽出梔子敷衍之意,面上的笑容掛不住,道:“我問你借銀子,是做正當營生,又不是不還你!”
梔子見江老爺講的理直氣壯,不禁問道:“老爺打算將銀子用作何處?”
江老爺以為有戲,耐著性子道:“我昨日出門閒逛,見附近幾條巷子小孩子不少,就想租一座宅子開書館,也好賺幾個束脩銀子貼補家用。”
附近孩子不少的話塗媽媽也講過,因此聽得他說要設館,很認真的思索起可能性來,江老爺賺錢養家她是不敢指望,但養活真已肯定還是行的,設書館還有一重好處,江老爺有事做了,自然不會日日出來生事。
江老爺開書館的目的,也不是他講的要賺錢養家,而是想掙幾個零花錢,老太爺將他看的緊,他身上常常連一個銅板都無,他是大手大腳愣了的,這樣的日子對他來講,無異於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