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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Shit!」凌睿張嘴就罵,罵完了立刻告誡自己今天有求於人要忍耐忍耐再忍耐。

「總之,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凌睿問。

「還可以吧,」李慕澤故意打蛇隨棍上:「假如是你要找我,我隨時能為你騰出時間來。」

凌睿將嘴巴里罵人的話咕嚕一聲吞回肚子,原來這廝悠閒得很,那陸硯亭想必忙不到哪裡去!

「切,胡說。」凌睿道:「你那個伴讀看起來忙得很的樣子。」

李慕澤皺了皺眉,心下一陣不快,原來凌睿問的不是他,而是透過他來問陸硯亭的事情,只是他並不知道硯亭也認識這小傢伙。

況且,硯亭這陣子出了這麼件事,凌睿若真和他有什麼關係怎麼會不知道?想到這裡,李慕澤有心試探:「怎麼你不知道嗎?青州平淮王造反了啊。」

凌睿愣了愣,不由自主道:「那又怎麼樣?」

青州平淮王造反的事情凌睿早有耳聞,卻從來沒有和陸硯亭聯絡在一起。陸硯亭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凌睿對陸硯亭身分的瞭解不外乎是自己所看到的——李慕澤的伴讀和心腹。

「怎麼樣?」李慕澤笑了:「陸硯亭是平淮王世子,也是平淮王送來京城的質子,他爹造反,他現在自然被軟禁在府內了。」

凌睿聞言臉色刷白,如雷轟頂。原來陸硯亭不是有意避開自己,也不是忙得沒空來看自己,而是被人軟禁了!自己卻在這裡鬧脾氣……

凌睿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一邊卻又暗恨陸硯亭什麼都不和他說,這豈非是不相信自己?他想到這裡恨不得立刻拔腿就往陸硯亭府邸跑去,問一問他會不會有危險,問一問他何故所有事情都隱瞞著自己。

李慕澤話一出口便看到凌睿大受打擊的蒼白了臉,心裡吃醋,甚覺不是滋味。這小傢伙和硯亭必定關係匪淺,聽聞硯亭狀況竟擔心得魂不守舍,可自己從不知道硯亭和凌睿是相識的。

李慕澤回想起數月前陸硯亭的言行,頓時將當初陸硯亭放下所有防心相交的那名少年和凌睿聯絡在一起。

凌睿想丟下李慕澤立刻跑去找陸硯亭,可是李慕澤似乎看不懂他的心思,一個勁的猛纏,平日就覺得這人不會看人臉色,今天才知道李慕澤根本是個瞎子,自己一臉的煩躁,他居然視若無睹,偏偏又是一張笑臉對著自己,讓他下不了手去揍,也說不出重話。

一頓飯在李慕澤刻意的拖沓下吃了足足一個半時辰,凌睿被他氣得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只一門心思的盼他快點走好讓自己去找陸硯亭。

等李慕澤心滿意足的離開,已經是深夜了。

凌睿急匆匆地就往陸硯亭府邸走去。

來到陸硯亭府邸附近,凌睿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就地一滾,變回久違的蛇身,悄悄從後門的門縫裡溜了進去。

正文 第七章

陸硯亭作了個惡夢,他彷彿失足掉進了冰窖裡,凍得渾身發抖,只能在兩邊都是冰壁的通道上拼命奔跑,然而無論他跑多久,這絛冰道似乎都沒有盡頭。

不知過了多久,他一個激靈,終於睜開眼睛結束了這場惡夢。

陸硯亭長長舒了口氣,覺得心口壓著什麼冷冰冰的東西。微微撐起身子一瞧,竟然是自己那條多日不見的小蛇兒。

「睿兒!?」陸硯亭驚喜的低呼。

凌睿本來蜷成一團的身子,聽了他溫柔歡喜的呼喚慢慢的抬起頭來。雪白的小蛇用烏溜溜的眼珠子看了看陸硯亭,然後慢慢又伏低身子將自己盤成一團,居然對陸硯亭行那不瞅不睬不理的三不政策。

陸硯亭大感詫異,凌睿無論作為一條小蛇還是作為一個人,都是很有活力朝氣蓬勃的孩子,這會兒怎麼悶聲不響的呢?

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