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女幫忙,她揹著紅姑幫我們,肯定是要擔風險的,不給點好處怎麼行。”
“哦?所以你就拿本王當做人情。”手泰不見生氣,只是聲音又低了些。
“反正你也要去的,再說了,她只要與你同行,又沒求別的。”
阿生縮了縮脖子,朝後退了兩步,賠笑道:“咱們商量下好不,我知道懷國公去世了,你要等那小姑娘服喪,只是三個月,未免太久了些,要不,你先同我們去,那小姑娘到時侯再派人去接就好了。”
他話的沒錯,李泰之所以要再等三個月,的確是因為遺玉,一方面是等她服喪,另一方面,則是為了——
“三個月,你們可以等,也可以不等。”
沈劍堂和阿生都知道李泰為人,知他這麼說法,便是不會改主意了,一個一臉糾結,一個則從頭到尾皺著眉頭。
“好!就再等你三個月,三個月後,你若再出什麼岔子,我們就、就絕交!”沈劍堂咬牙切齒地撂下這麼一句“狠話”,便朝門外走去。
阿生見他背影消失在門後,方才暗歎一聲,知這人是真的生了氣,不然怎麼會從門走,他可是爬慣了窗子的。
“主子,您是不是要再考慮一下,京裡不都佈置好了嗎,因那坤元錄,太子和吳王都同您爭起來,您這個時候抽身,剛好讓他們兩個鬥去,要等三個月,豈不是又白布置了一場?”
若是有外人在跟前,聽到阿生這話,一定是會大吃一驚,鬧了半天,李泰攬下撰書一事,竟是為了拿自己當引子,去誘吳王和太子相爭,又能順道遠行,當其是一箭雙鵰!
“本王自有打算。”
“主子,”阿生神情複雜,“屬下知道,您是放不下盧小姐一個人在京城,那咱們大可以找個由頭,將人一起帶走,何必非要等她服喪。”
他對遺玉是沒什麼意見,甚至可以說是欣賞的,可見李泰三番兩次為了她打亂計劃,卻不能不考慮,遺玉的存在,對李泰來說,到底是好是壞了。
“恕屬下多嘴,在九月底那次也就罷了,畢竟盧小姐解了您的毒,替咱們解決了大麻煩,可是這次也——您是不是太過遷就她了?”
“遷就?”李泰重複了這個字眼,並不因為他逾越的話感到不悅,掀了掀眼皮,面無表情道:
“本王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罷了,你下去,讓人把夢魘解藥的藥材準備一個月的分量送來。”
阿生立刻被他這句話轉移了注意力,緊張道:“您可是又做噩夢了?”
“是不是沈劍堂一來,你的廢話就會變多。”
“……屬下知道了,這就去讓人準備。”
沐休這天,遺玉本來約好到天靄閣去同李泰見面,去談紅莊的事,可是前一天被盧智說通,又知道李泰同東方明珠的婚事已經定下,心裡有了別的打算,便毫無內疚之心地爽了約,且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早。
梳洗後,換上多日沒穿的書學院常服,她同盧智一起出了門,前天下了一場雪,隔了一日便被太陽曬沒了影,只是地上還有些潮溼。
在門口遇上盧書晴,遺玉衝她點了點頭,卻只換得對方一記白眼,她便上了一輛馬車率先離開了。
盧智不知道守夜那晚兩人之間發生的事,對盧書晴的態度有些奇怪,和遺玉上了另外一輛馬車後,便問道:
“她這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盧智指了指自己的臉,道:“她怎麼不裝了?”
遺玉摸摸耳垂,道:“你也知道她以前是在裝啊?”
盧智斜了她一眼,“你當大哥是瞎子麼,她那麼討厭咱們,我怎麼會看不出來,也就是你傻,還去同她套近乎。”
遺玉乾笑兩聲,“她現在這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