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準備大辦,請柬都沒有發出去,想必是打算在自家小舉一場,祭過宗祠便罷。”
訊息得來不費吹灰之力,還附贈許多詳情,遺玉一邊感慨李泰的人就是好用,一邊琢磨起這幾則訊息隱藏的資訊,過了好半晌,方才拍著床上的小桌子,大笑了起來。
“呵,呵呵……”
平彤不解她為何突然這麼高興,阿生卻有幾分會意,暗歎她聰慧,繼續道,“屬下多嘴幾句,王妃勿怪。”
“不怪,你說。”遺玉心情大好,眉眼前舒展開來,舒舒服服地靠在軟墊上。
“京中新起一文社,名曰‘墨瑩’,但因當中幾位掌事的小姐,前陣子得罪了長樂公主,行事多受排擠,現如今卻是連東都會的一些女子聚宴之所,都拒了她們來往,想必時日不多,便會樓倒人散盡。”
遺玉握著筆桿,上下摩擦了一會兒,“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阿生退了出去,平彤這才不解出聲:“主子,李管事這是什麼意思,那個墨瑩文社又是什麼?”
“他是在提醒我莫誤了良機,至於墨瑩文社麼,會是個好去處,”遺玉道,“平彤,去書房取幾張上等的扶蘭香帖來。”
平彤聽話去拿了一疊印花的上等帖子,又幫遺玉重新研墨,見她一一落字,吹乾拂淨之後,遞到她手中,“讓平卉親自去跑一趟,不要引人注意。”
平彤這便拿了東西出去找平卉,走到外面好奇地翻看了一下,還是不大清楚,遺玉邀請這幾位小姐夫人明日早上過府喝茶解悶,是個什麼意思。
“王爺,長孫小姐派人送了信來。”管事拿了一張臘封的紙箋,遞到李元嘉面前,身為皇上厚待的弟弟,即便多年遊外,他在京中府邸也常年有人打理,但管事的人卻是跟著他從外地回來的。李元嘉拆開看過,無非是謝他送去的那對玉獅子,又在信中透露了她因腿傷,及笄禮不欲大辦的事,一副小女兒家的筆調,失落又帶著幾分堅強又樂觀向上的味道,雖沒提幾句傷勢,卻叫人不禁憐惜和擔憂。
“去備兩份禮,一份初七送到長孫三小姐處,一份初八送到長孫府上。”
管家走後,他才將那信箋摺好,轉身走到書架邊上,拉開一道暗格,將這封信,放在當中一擦封色相同的紙張上,手指點了點厚厚的紙面,勾了下嘴角,眼睛裡確實一如既往的清明。
程小鳳自遺玉腿傷後,三天兩頭就住魏王府跑,程夫人也不攔她,反而每回都塞了一大堆藥材補品叫她帶去。
昨天得了遺玉請帖,這天早上吃過飯,她又拿了東西住魏王府跑,等著聽遺玉給她講那些個武林上的趣事,走的是王府側門,丟下兩個在車上收拾大包小包的侍女獨自進門,侍衛沒攔她,迎面卻碰上了熟人。
“小鳳?”齊錚一喚,眼裡藏不住地意外和歡喜,正要上前說話,卻見她面色冷淡地瞥他一眼,繞道躲過他往裡頭走。
“誒?”齊錚心急地跟上去,自上回一起喝酒,兩人有大半個月都沒見,他來王府碰了運氣,好不容易撞見,怎麼會讓她這麼走掉。
“走開,你是誰,作何跟著我。”程小鳳見他粘過來,瞪他一眼,冷聲道。
“呵呵,你不是這幾天就不認得我吧,”齊錚不介意她冷淡,摸著臉,怪聲道,“難道是我這張臉又俊了?”
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程小鳳左右看著無人路過,便環臂停下,“呸”他一口,譏道:“騙子,你還有臉同我說話。”
齊錚頓時傻眼,“我、我怎麼騙子了?”
“裝什麼裝,不是你約了我相馬,當你是個實誠的,那天我頂著大太陽在貴和坊等了你兩個時辰,曬脫了一層皮,早知道你是這種言而無信的小人,鬼才理你!”
“啊?”這下換齊錚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