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節省數量,顧家採取了和八王府差不多的法子,臺數穩妥,內容豐富。
錦琮院內,吟菲替姐姐鋪好了床,屋子裡的床鋪桌椅已經換成了顧家抬來的,大紅的羅帳掛在床沿,整個屋子瀰漫著喜慶的氣氛。
此刻的吟歡則在木氏的命令下,這幾天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地待著,針線不拿,湯水不沾,賬簿也不準看,凡是要她操心勞累的事一件都不許做,這是女方的一種寓意,希望出嫁女兒在夫家能夠過著被人伺候,沒有煩惱不用操心的日子。
吟歡只能和剛學會說話的衡哥兒玩,小傢伙像是知道姑姑要走了,以後見面的機會不多了,這幾天粘的緊,有事沒事就趴在她懷裡,咿咿呀呀地喊著,“卟卟~”
“是姑姑~”吟歡不厭其煩地教著他,衡哥兒不厭其煩地回答她‘卟卟’,喊完還必須在吟歡的臉上落個印子。
“我們的衡哥兒你怎麼就這麼可愛呢。”吟歡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衡哥兒歡樂地拍著手,搖搖晃晃地在踏上自己走了一圈,一轉頭看向吟歡,吟歡立刻鼓掌,衡哥兒這才滿意地又走了一圈才到她懷裡,脫口就是一句,“卟卟~”。。。
到了晚上吟歡祭拜過後早早地就睡了,天剛矇矇亮被青芽叫了起來,沐浴更衣後進來全福奶奶給她絞面梳頭,木氏早早地就起來了,在一旁看著全福奶奶說著吉利話,眼眶有些溼潤。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全福奶奶的聲音柔柔的,吟歡側眼看到一旁的母親,眼眶也紅了起來。
“小姐莫哭。”全福奶奶一邊幫她梳頭一邊勸道,吟歡吸了一口氣,轉眼木氏已經出去了。
天亮的時候吟歡已經畫好了妝梳好了頭髮,青芽把那嫁衣拿了過來一件一件披上,知道那腰間的佩帶繫上,那頂鳳冠隨之戴了下來,吟歡怔怔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大紅的喜服,耀眼的鳳冠,還有著精緻的妝容。
“小姐,我扶您去床上坐著。”固定好了鳳冠,爾冬和襲暖扶著她去了床上,屋外吟菲她們只是看著沒有進來,顧逸哲也偷偷在門口看了一下,見到吟歡這模樣,竟然臉紅著跑開去了。
吟歡那一些情緒被他這逗趣的樣子也給驅散了,過了一會木氏進來了,身後的司棋把碟子放下,木氏笑著看著她,“咱們的吟歡真漂亮。”
“母親。”吟歡哽咽了一聲,這些年的相處她早就把木氏當做了自己最親的人,若是沒有她,她也不可能有如今的自己。
“女兒大了是該嫁人的,莫哭,該高興。”木氏餵了她一口飯一口魚一口肉,“娘只交代你一件事,要和姑爺開開心心的,夫妻兩個人只有同心協力著,你們才能過的好,只要你過的好,娘就開心。”
吟歡只顧著點頭,喉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木氏笑著眼角有淚,“大喜的日子,咱們不哭。”
門外忽然傳來顧逸哲的喊聲,“七姐夫來啦。”顧家大門口的鞭炮早已經響徹了天,屋子裡的木氏笑著從司棋手中接過了那喜帕給吟歡戴上,在她手中放了個蘋果。
四周一下只剩下一片紅,吟歡只看得見裙襬。
顧家大門口顧家一幫兄弟攔著不讓他們進來,不曉得什麼時候竄到門口的顧逸哲帶著吟菲在那大喊,“七姐夫,你來的可真是早啊,肯定一個晚上沒睡吧?”
“那肯定,七姐夫哪裡還睡得著啊。”一旁的顧逸誠和他一搭一唱地說著,這一不為難詩詞,也不為難武藝,倆堂兄弟就在這逗樂,旁邊站著的都笑了,跟在蘇謙默身後的‘能人’都沒了作用。
“咱們七姐夫是為咱們保家衛國的,不能為難詩詞。”顧逸哲又說道,顧逸誠配合地搖頭,“是不能。”
“那咱也得想點什麼,讓七姐夫這麼容易就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