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把你從我身上扒開,麗妃還想要做什麼?”巫馬軒一手撐起腦袋,眼神突然變得格外曖昧。
唐青更加無地自容,支吾半天只好拿被子蒙了頭。
“蒙著不悶麼?”
“不悶,皇上可以移駕回清涼殿了,我這兒床小,我這人又胖,容不下兩個人。”
被子裡悶悶的聲音傳來,巫馬軒拿手隔著被子彈了彈應該是唐青腦袋的地方:“哦,我們兩個都病著,一起睡別人照顧起來也方便,我就不回去了。”
被子一把被掀了開來,唐青露出一張小臉,早就沒了窘態。手伸出來一下撫上巫馬軒的額頭。
“你也還病著?還沒好?”一邊又拿手碰碰自己的額頭,“不是啊,明顯比我的額頭涼多了。”
“生病不一定是要發燒的。”
“也是。”唐青剛想重新縮回被窩,又想到了至關重要的東西,眼睛睜成了銅鈴看著巫馬軒。
“愛妃何事如何慌張?”巫馬軒依舊以手撐著腦袋。
“我沒有要害你,你相信?”
“我要是不相信,你現在已經在亂葬崗了,哦,應該身子在亂葬崗,腦袋在城門口掛著。”
唐青嚥了下口水。
“呵呵,呵呵呵,相信就好。”
“但愛妃可有事要告訴朕,朕怎麼就中毒了?”
唐青被巫馬軒一口一個愛妃喊得汗毛倒立,收了收身上的被子。
巫馬軒為何中毒?唐青在大牢中雖然驚恐萬分,後來又病得腦袋不靈光,但是好歹還是仔細思索了一回。茶葉是白夫人給的,說可以用來孝敬皇帝,讓皇帝待白水好些,算來白夫人的嫌疑最大。可是白夫人素來疼白水,怎麼可能讓白水做這樣的事,她又是守本分的婦道人家,算計皇帝這樣的事情,聽聽估計就能嚇了她半條命。所以這嫌疑自然就落到了白丞相頭上。
唐青感到背脊發涼。這茶是要給巫馬軒喝不錯,可是免不了自己也喝,白丞相根本就不在乎她這女兒的生死,或者說,他很樂意女兒跟著巫馬軒一起死。
“愛妃為何不說話?”
唐青眼前閃過白夫人的臉,想起那雙噙著淚滿是心疼和愛惜的眼,想起燭光下白御行朗朗笑聲,還有未曾見過面的大哥。
“以後做事不要再任性,我們還有一大家子人,爹孃老了,不能再出什麼岔子。”
弒君之罪,株連九族,這是常識。
“我不知道。”唐青避開巫馬軒的目光。
“不知道為什麼一副做賊的表情?”
唐青拿被子又蒙了臉,緩了口氣鎮定片刻才敢繼續說話。
“皇上好生奇怪,是皇上不經臣妾的同意上了臣妾的床,怎麼也該是皇上一副做賊的表情才對。”聽著聲音沒有發抖,話語很強硬,不錯不錯。
巫馬軒微眯了眼:“愛妃都自稱成臣妾了,怎麼還會認為朕做賊?”
唐青一下倒回了床上。當初答應做他三個月的妃子就是最大的錯誤,現在就算被他吃幹抹淨她也不過敢私下罵他不守信用的偽君子,人前估計還要做出一副感謝聖寵的樣子。這真是天大的失算。
“皇上您是真君子,說話必須要算話,我們可是有約法三章,三個月契約皇妃,不帶房事。”
“朕怎麼覺得你比朕還掛念房事這會子事?”
“你要是不掛念,封妃那天干嘛讓我脫衣服!”好嘛,可想起來這事了!
只見巫馬軒像被受到了提醒,翻身起來順便一把將唐青拉進懷裡,只聽嘶啦一聲,唐青只來得及一聲驚呼,肩膀到袖子那塊衣料就被撕去。
“哈,哈哈,皇上您好生猛。”唐青望著自己裸哈哈露在外的香肩乾笑了一下。
情況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