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唉，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可以告訴你，其實師兄我……我是不能生育的，這下你明白了嗎？你痛快了嗎？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行啊！”

連空手術道主都叫了起來。

那神色，也有些癲狂！

是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不行，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到呢？

確實不一般！

齊跡等人都聽呆愣了。

就連那個變形術宗師也一樣，瞬間瞪大眼睛，好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些，最後只是探詢地輕聲問：“李昌順，你說的是真的？”

“你認為我有必要為了你，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假話嗎？”

反問。

那邊再次呆愣，之後竟然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太好了，李昌順啊李昌順，你也有今天？當年你奪走師妹，逼我離開高麗，流亡他國那麼多年，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這個下場，太爽了，原來你是個太監，連孩子都生不出來，真是太爽了。”

“你笑吧，隨便笑我，我今天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你把知道的事情告訴幻影之王，然後讓我廢掉修為，回去頤養天年。畢竟，孩子們也是有權利知道自己生身父親是誰的，哪怕我有私心，卻不能對他們太自私。”

李昌順努力說出了這一句。

那邊聽到，卻沉默了！

一種死寂的感覺，笑聲嘎然而止，在這一瞬間，變形術宗師好像蒼老是很多，到了垂垂入幕即將入土的感覺。

眼前一幕倒是讓齊跡等人沉默！

他們沒想到高麗空手術道主還有這等心胸，就憑在眾人面前把自己不能人事的事講出來，就需要極大的勇氣。

這個人不簡單。

心中暗歎，齊跡沒有急於逼迫。

這樣沉默著，足足過了好幾分鐘，變形術道主才長長喘息一口氣，整個人的氣息也跟著一變，竟然帶著一絲釋然的感覺，呢喃開口：“雖然我不想失去修為，看來今天已經別無選擇，即便我不怕死，現在我反倒想多活幾日。”

“師弟，你悟了？”

空手術道主一下子就變得激動起來。

變形術宗師卻冷笑：“師兄你不要想太多，我有什麼可悟的？不論如何，都是你奪走了師妹，把我逼走，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即便我今天滿足你的願望，也不過是想看到你明明不喜歡我，卻非要在我的兒孫面前裝出的那副樣子，看著你難受，看著你糾結，看著你給自己找罪受，那樣我比得到什麼都要舒服。”

“師弟原來恨意難消，也罷，我就如你心願。”

空手術道主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弟，然後就轉向齊跡：“幻影之王，老夫的請求，你是否可以答應？”

“……！”

留下變形術道主的命？

如果能得到有用線索，齊跡真的願意答應，但是他沒有做出這個決定，而是冷聲開口：“李道主，恕難從命，因為他手中沾染著血夜兄弟們的鮮血，所以……”

“幻影，你等一下！”

屠天竟然急促打斷了齊跡。

之後，他轉向了血夜的兄弟姐妹，然後深深看了一眼，詢問：“大家明白我的意思嗎？”

“老大，你說了算！”

“如果幻影老大特別想探詢訊息，我們可以接受。”

“對，可以！”

聲音沉重，卻義無反顧。

齊跡聽到這些，就已經明白了屠天和血夜成員的意思，這是讓他答應，獲取情報。

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線索重要，血夜和其他友人的仇恨更重要，可是現在血夜竟然支援他獲取情報。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