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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兩下的挑了兩匹淺色暗紋織錦,兩匹素雅薄綾。回告蘇雷:“公子,我挑好了。”
“這麼快?”蘇雷吃驚,他才坐下一炷香的功夫。記得有一次陪大嫂過來選料子,整整耗費了一個多時辰。看了看小夥計手裡捧著的,道:“就這點兒麼?再選幾匹鮮亮的。”
“不要。這些就好。”殷如行誠實的回答,“我得記住自己的身份。”
蘇雷不在意的笑了笑:“你這身份只是暫時的,又不是一輩子。”他走到櫃檯前翻了翻,翻出一匹嵌金絲的大紅妝花五福如意織錦緞,放到小夥計手上:“這個就挺好。”
殷如行驚的下巴差點下墜,她再沒有常識也知道,這種料子不是做嫁衣,就是給新婚小媳婦穿的。她穿上成什麼了
蘇雷滿意的吩咐綠楓付錢。他想的是,那個白陌塵看著還不錯,既年齡合適又未婚。有真才實學,家境又不是大富大貴。等大哥那頭瞧過沒問題後就可以將這丫頭嫁出去了。這料子做衣裳正好。嗯,待會兒再買些首飾給她做嫁妝。
“這,這不合適。”殷如行結結巴巴的拒絕。她瘋了才會用這料子把自己打扮成個紅燈籠。
蘇雷笑的大有深意:“很合適。”
身後的綠楓趕緊付錢,隨後暗地給殷如行使眼色。怎麼有這麼笨的人呢公子這不是明擺著暗示她,丫鬟身份只是暫時的,不會一輩子。早晚要收了她。料子都給備下了,可不是讓她裁嫁衣的?收姬妾用不著鳳冠霞帔,一身紅衣就可以了。
殷如行糊塗了。為什麼人人都用一副‘你怎麼就不明白’的意味深長之眼神看她,就連小夥計和掌櫃也一臉曖昧的說“很合適”。難道說,在這裡,穿成個紅燈籠是傳統習俗?
“東西都放車上。”蘇雷指揮綠楓,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前頭有家賣胭脂的老字號,去那裡給你挑些脂粉。”不管怎麼說,也是從他身邊出去的人,該有的都得有,不能讓白陌塵給看輕了。
殷如行迷迷糊糊的跟著去了胭脂店,尚留有一絲清醒的堅決拒絕了紅撲撲的胭脂、黑綠色的螺子黛和雪白雪白的撲粉。只取了象牙色密粉、深粉色胭脂、棕黑色眉粉塊各一盒。剩下的就再也不肯要了。反倒對蘇雷道:“我瞧著公子給我的幾本醫書上有調配護膚膏脂的做法,不如再找找,回頭自己做脂粉好了。一來乾淨,二來也可鞏固學識。”
蘇雷恍然而笑:“這倒是,的確是一舉兩得的事。”遂放過這家胭脂店。
最後一站是首飾店。這回殷如行是堅決不開口了,什麼都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道:“公子不必破費送我這些。”
孰料蘇雷在這一站卻是早有打算,命掌櫃取出上好玉佩數枚,挑了一個。又買了一套珍珠頭面並一對玉鐲。
這年頭沒有人工養殖,珍珠的價錢絕不比寶石便宜。殷如行看著大把的銀票付出去都肉疼。
蘇雷命她帶上,滿意的打量:“我知道你不喜歡那些金銀俗器。還是珍珠和玉石最襯你。”
殷如行都要哭了,難過的只想大聲宣佈,她最歡俗氣的金銀了,請盡情的用金銀來俗氣她吧。比如那分量十足,鑲嵌了五色寶石的的金項圈。拆開來就可以當貨幣用。這對羊脂玉鐲和羊脂白玉佩不光容易打碎,逃跑途中還難以出手,真是太不實惠了。
臨近傍晚,一群人才浩浩蕩蕩的回府。路上殷如行提醒蘇雷,既然出來一趟,還是帶些零食小玩意送給他兩個侄兒侄女的好。於是又買了幾色蜜餞、老字號的燒鵝醬肘子等吃食。殷如行自己也買了一份,打算帶回去給甘九嫂她們嚐嚐。
回府後,蘇雷看看天色,自是直奔眠雲居。將禮物交給蘇靖和蘇倩,便尋了蘇晨去單獨說話。柳氏笑著對秋媽**道:“到底是有了女人的人,心思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