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站起來笑了笑,抿抿嘴,帶了春雨和冬雪就往外走,外邊紛紛揚揚下著大雪,一出門就感覺一陣清冷,北風像刀片一樣割在臉上,刮的人生疼生疼的。
天瑞深吸了一口氣,聞到空氣中飄著的一股梅花香氣,回頭看向春雨:“大概是御花園的梅花開了吧,咱們且去瞧瞧,若是好,折上兩枝給皇阿瑪送去。”
春雨為難的皺了一下眉頭,蹲身行禮:“公主,雪這般大,公主身體嬌貴,還是奴婢們去吧……”
“不妨的”天瑞擺手笑著:“我好得很,咱們一起去吧,整天在屋裡悶著,我也想透透氣了。”
春雨見勸不回來,就和於嬤嬤講了一聲,於嬤嬤想想,便讓小太監抬了軟轎,跟著天瑞向御花園走去,等天瑞走累了,冷了,也有個轎子坐著,不至於吹的傷風感冒了。
幾個人一路走著,在經過承乾宮時,天瑞不由的往那邊看了看,就見宮門緊閉,顯的一派蕭條景象,不由的嘆了口氣,這承乾宮似乎是很不吉利的,先順治時董鄂妃就住在這裡,結果香消玉殞,那位孝昭皇后也住在這裡,又一位早逝的,以後,也不知道哪位再和這承乾宮沾上關係。
又走了幾步,看到宮牆裡邊探出來的一枝紅梅,天瑞感慨了一番可惜了這塊好地方,也就不再看了,坐了軟轎,讓小太監們一路抬著去了御花園。
很巧的,御花園裡幾株紅梅開的正豔,再加上那雪花落在上面,紅白相映,美不勝收,天瑞難得看到這樣的美景,不由的看呆了,看了好半晌才從轎子上下來去讓人折那梅花。
當天瑞走到梅樹下,比劃著讓小太監們折哪枝梅花的時候,就聽到另一邊兩個小宮女在講話,其中一個道:“德貴人這段日子真是悶壞了,連屋子都不敢出了呢……”
另一個道:“可不是怎的,都只羨慕在宮裡錦衣玉食的住著,哪知道這裡邊的兇險,咱們瞧著德貴人那麼的經心還差點就讓人給……若是那心眼不細的,怕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投胎去了。”
先前那個小宮女吐吐舌頭:“你說的是,經了這些,我就盼著能夠早點出宮一家團圓呢,就是吃糠咽菜,也比在這裡強。”
“咱們快點折梅花吧,別讓德貴人等急了。”另外的小宮女說了一聲,就見一個身影跳了起來,使勁的在抓她頭頂上方的梅枝。
“你且等等”先前的小宮女說了一聲,靈活的爬到樹上,開始折起梅枝來,一邊折一邊小聲道:“你說,算起來德貴人生產的日子都到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這都急死人了,幾時,她生了,咱們也輕鬆了不是?”
“可不是怎的”另一個宮女在下方接著梅花,臉上帶著笑:“肚子那般大,每天又吃不下,看著都讓人擔心,這總不生可怎麼是好?”
漸漸的,兩個宮女談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過了一會兒,天瑞就見那兩個人折了梅花,手裡捧著走了。
天瑞走出來,開始指揮小太監折梅花,很快摺好了,就讓春雨捧了,她又坐了轎子往乾清宮而去。
路上,天瑞也開始推算日期,感覺德貴人生產的時間確實已經超過了,怎麼還沒有動靜?難道是四四知道外邊兇險,不敢出來?
想到這裡,天瑞不由的失笑,感覺四四還真是沉得住氣呢,就跟人家的性格一樣,九龍奪嫡人家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推著太子做擋箭牌,到最後,把別人都幹下去了,人家上位,現在這出生也是,不急不慌的,就等著好時機出世呢,這份沉穩就是別人辦不到的。
天瑞惡意猜測著,YY了好多情形,很快就到了乾清宮,天瑞讓人稟報了,就帶著春雨進了屋,剛從外邊進來,感覺一陣的暖意,再加上梅花散發出來的香氣,真是讓人從心裡感覺到很舒服。
脫了斗篷交給宮女,天瑞一甩帕子行了禮,看著坐在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