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間,皇后弄掉康熙的扇子,被康熙一通數落之後,就把奴才們趕了出去,屋裡只留下兩個人,康熙直接便道:“不要以為你對天瑞和保成伸手朕就不知道,這宮裡,還有什麼能瞞得過朕的?”
皇后當時就傻掉了,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趕緊搖頭否認:“皇上,不是,不是我,驚馬的事情不是我安排的。”
“朕沒說是驚馬事件!”康熙輕笑起來:“驚馬之前呢?景仁宮帶有天花病毒的被子是怎麼回事?毓慶宮帶有毒藥的香料是怎麼回事?不要以為朕是瞎子聾子。”
“啊!”皇后驚恐起來,整個身子都縮成了一團,她完全沒有想到康熙耳目竟然這樣眾多,恐怕她這承乾宮就有康熙的耳目吧。
想一想,皇后真是挺敬佩康熙的,要知道,她手裡的那些人可都是當年鰲拜和她的父親遏必隆親自挑選出來的,這些人的能力和忠心她還是相信的,就這樣,她那些小手段也被康熙給知道了,康熙的心計有多深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呢。
“皇上,皇上,我……皇上恕罪!”皇后無奈,康熙既然提了出來,就已經有了充分的證據,她不承認也是不行的。
“恕罪!”康熙一腳把皇后踢開:“你要朕怎樣恕罪?你想害朕的子女,朕怎麼容得下你這種毒婦,你無子女,又貴為皇后,不管如何,都是嫡母,卻還這樣狠毒的去害幼小孩子,你於心何忍?”
康熙氣極了,越看跪在眼前渾身發抖的皇后越是礙眼,真想一刀砍了她,八過,這是皇后,又有那樣的身家背景,不能殺,不能廢,還真是……讓人鬱悶啊!
皇后心裡一痛,沒有想到康熙竟然這麼講她,心痛到極點,也忘了害怕,猛的抬頭,直勾勾的看著康熙:“皇上,若說狠毒,這宮裡哪個女人不狠不毒,驚馬事件是哪個主使的皇上心裡有數,卻為何不去找那主使之人,竟跑到我這裡來撒氣,還有,已過世的先皇后就那般良善嗎?若不是她,我怎麼會不能生育?她對我所做的,我日日夜夜記在心間,沒有一時半刻或忘,可惜的是,她早早的去了,我想報仇都沒了機會,沒奈何,我才會對她的子女下手,我也要讓她……留不下一點的血脈……”
皇后一邊講,一邊手舞足蹈起來,這些年的壓抑生活讓她心理有點變態起來,現在得到了一絲的發散機會,竟然狀若瘋狂。
康熙搖頭,惡狠狠盯著皇后:“赫舍裡沒有對你下過手,對你下手的是朕……”
已經在瘋笑的皇后呃的一聲停住笑聲,不敢置信的看著康熙:“什麼,哈哈,皇上,不要說笑了,您,您怎麼會……”
康熙猛的站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在屋裡走了幾圈:“怎麼不會,以你的身份,還有朕當時的處境,朕怎麼可能讓你懷孕生子,只好給你下了絕育藥,朕不想要你的孩子。
皇后驚奇的抬起頭,看了康熙好半晌,這才相信了,不過,沒過片刻,又笑了起來:“也是啊,是我愚了,我什麼身份,怎麼會召皇上待見,這宮裡多的是能為皇上生兒育女的,又豈會缺了我這一個。”
講著話,皇后心裡一絲的不甘,一絲的怨怪。
皇后想到她那身份,遏必隆的女兒,當初遏必隆就是那牆頭草的角色,哪裡強硬往哪裡倒,更是萬金油,滑不丟手,康熙一定是記恨他的,而且,她除了是遏必隆的女兒外,還是鰲拜的義女,鰲拜想把自家的親生女兒送入宮中,可是,康熙不可能讓他女兒入宮,兩個人相持很久,最後,各退一步,只好讓她這個義女入宮。
想必,自從她一入宮開始,便註定是個悲劇吧,若是鰲拜勝了,她這個皇帝的妃子也是不招人待見的,不是枯老終生,便是殉了葬,而康熙勝了,她也得不了好,鰲少保的義女這個身份會跟著她一輩子,讓康熙這個愛恨分明之極的人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