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完了頭,天瑞站了起來,轉身就出了長春宮,直氣的佟貴妃在後邊跺腳:“皇上,皇上,您可不能這麼寵著她,再寵下去,可真無法無天了,今兒她能砸了臣妾的長春宮,明兒說不定還會鬧上乾清……”
佟貴妃話沒說完,就見康熙一臉陰沉的盯著她,嚇的她心裡直打鼓,這話也就說不下去了。
康熙一甩袖子:“朕的女兒朕知道,天瑞不是那種無禮之人,一定是你做的不對了才讓這丫頭跑來大鬧的,她是給你留了臉面,不願意吵出來,你也不要得寸進尺。”
其實吧,康熙罰完了天瑞就有點後悔,自家閨女自家疼,天瑞那是從小到大他都沒捨得捅過一根手指頭,想想那孝經得多少字,天瑞要抄一百遍啊,那小手還不得抄的起了繭子,胳膊還不得抄疼了啊,如此,真真的疼的心裡一抽一抽的。
可偏就佟貴妃不會看臉色,不曉得康熙是故意放水的,這麼不依不饒的,可不得讓康熙把火都發到她身上了呀。
所以說呀,不管啥時候,都得學會看臉色,伴君如伴虎,要是不長眼,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人卡嚓了還不知道呢。
康熙訓完了佟貴妃也不停留,直接出了長春宮,大踏步回了乾清宮,又叫人去商量長江水患的事情去了。
天瑞回了景仁宮,恭恭敬敬的跪在屋裡邊,很是跪足了一個時辰,這才扶著桌子起身,春雨幾個一見,趕緊扶人的扶人,拿藥膏的拿藥膏。
於嬤嬤心疼的替天瑞挽起褲腿來,拿著那活血化瘀的藥膏抹在天瑞跪的青腫的膝蓋上,一邊抹這眼淚就止不住的想往下落,嘴裡也埋怨起來:“公主有氣,要打要罵都可以,自有奴才們受著,犯得著跑長春宮發火嗎,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麼,您是賭著氣去的,可著實的讓奴婢們擔心呢,您瞧瞧您這個樣子,可是讓奴婢心疼壞了。”
天瑞也曉得於嬤嬤從小奶大她,把她當親閨女一樣疼著,感情自是比別人深厚,這也是真的心疼她,便笑笑:“不礙的,您是瞧著厲害,其實我並不疼的,過一會兒這腫也就消了,我還不照樣活蹦亂跳。”
“你啊”於嬤嬤嘆了口氣:“您就會哄奴婢,偏做出的事情讓奴婢跟著擔驚受怕。”
春雨幾個也跟著點頭,尤其是冬末,這丫頭純粹是記吃不記打的性子,這會兒倒又開口了:“佟貴妃有什麼事情得罪了公主,咱們自有法子陰她,犯得著公主自己去鬧騰麼,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可不是公主做得出來的,奴婢還真是想不明白呢。”
“冬末這話說的是極”夏蓮也在一旁一臉沉思道:“就是佟貴妃做的事情再不地道,以公主的性
子,自有法子治她,犯得著如此麼,這下倒好,佟貴妃倒沒如何,公主倒把自己個兒給陷進去了。”
“就是,就是……”秋楓那樣一個沉穩人這會兒也開口了。
可惜的是,這丫頭話還沒說出來,於嬤嬤猛的站起身,狠瞪了這幾個丫頭一眼:“夠了,主子面前一個個這麼大呼小叫的,是想讓人撕了你們的嘴是嗎?別以為主子好性,你們就這麼沒規沒矩的。”
她資格老,又有威嚴,一句話讓四個丫頭都不敢開口了,尤其是冬末,嚇的臉都變了顏色。
四個丫頭一起跪下向天瑞請罪:“公主,是奴婢們多嘴了。”
天瑞只笑笑,伸手一點冬末的頭:“你這丫頭,才罰了你,又忘了,什麼話都兜不住。”
天瑞站起身,才要把褲腿放下,偏巧這時候簾子一掀,小四拽著小十匆匆的就跑了進來,後邊保成一臉擔憂的也跟著進了來。
小十一眼瞧到天瑞的膝蓋,小身子滾球似的過來,抓著天瑞就問:“姐姐,您怎麼樣了?”
於嬤嬤手忙腳亂的趕緊幫天瑞把褲腿給放下來,又忙著向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