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邊也不是之前看到那班人馬。之前的周圍都是女僕,這一對的卻是小廝更多,唯一的兩個女的從花轎跑正慢慢走來。感覺四肢不受控制的在幾個丫鬟的帶領下,入了花轎。再低頭看自己時。
莫安安已經穿著一身大紅嫁袍。袖擺、裙襬都繡著金色鳳鳥。尾翼細長蜿蜒,尊貴無雙,眼前也是步搖垂落。在額前虛晃。
紅幔是紗制的,有些透明,在男子的騎馬帶領下,很快就路過之前那處遇到的迎親隊伍前,在那裡,一個女鬼正對著柳無塵道:“夫君,今日是奴家和你的吉日,莫要誤了吉時。”
誰結婚是半夜出嫁?
柳無塵,我在這裡!
柳無塵,我在這裡!
莫安安內心念頭直閃,就是喊不出,眼巴巴的看著驕子一步一步的離開柳無塵,路過女鬼花轎前停下,男子問道:“這月,你嫁了幾個了?”
女鬼穿著大紅喜袍,嘴角喊媚:“這月,你娶了幾個?”
這番話,聽著就詭異無常。。。。
驕子內,豔鬼突然出現,不知為什麼莫安安就是懂了他想表達的意思。。。。。。他想吻自己。
隨即眨了兩下眼表示同意。她不是貞潔烈女,這都被陰魂抬上花轎了,後果一定是是比吻要慘厲無數倍,或者直接就是死,有什麼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儘管豔鬼的要求是乘機要挾,她還是答應了。
一記吻觸碰上莫安安的唇,有些冰涼,並非是硬邦邦的,也是柔和的只是溫度不同而已,只是幾秒,豔鬼就離開莫安安的唇,嘴角勾出一個回味無窮的笑,隨即伸出鬼爪虛空一劃。
莫安安頓時就覺得能發聲了:“柳無塵,我在這裡!” 一記嗓門兒喊出,那女鬼在意的看了看花轎道:“看來,你的新娘子不是很聽話啊。”話是這麼說了,瞧著那男鬼身後的花轎,她卻很滿意。
柳無塵一聽,毫不動容。
一抹光閃過,一張比較特殊的符紙被他捏在手裡,捏著幾個怪異的手勢,手指以不可思議的姿勢彎曲勾住,每個姿勢都是很緩慢,女鬼驚呼:“看來我這次的新夫君,居然是個道行中人。”
說完隨即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莫安安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跳更是忽然加速,彷彿控制不住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似的,全身血液冷到幾乎麻木,就像時屍體被送到太平間的寒冷,更似是存放屍體的冰櫃一般。
她再次僵硬了。
這次是被女鬼的笑聲弄的,笑聲不停,莫安安耳朵裡一陣發癢,熱乎乎的東西從裡面流出,豔鬼在旁看的真切,心疼的拿起他的壽袍袖子就給莫安安擦,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鼻子也是一熱,能感覺到那小股的熱流直直的往下巴滴去。
這是要七竅流血而死的節奏麼?
柳無塵鎮定自若,朝著符紙一點,符紙飛出,所過之處女鬼身旁的侍女僕從,男鬼身旁的一切侍從被掃了個乾淨,紛紛渾身著火燃燒,居然全部都是紙人。
女鬼和男鬼身上也是著了小火苗,但是隨即被撲滅,兩人齊齊對著柳無塵出手。
花轎則一下子退去了原本的光鮮亮麗,變得只剩一具框架,變得破舊不堪,臉簾子都沒有了,但是莫安安人就穿著紅色的嫁衣,一咬舌尖,意識一清,幾個掙扎,連忙跳下轎子。
只是臉上依舊有著血跡,這血跡被柳無塵側頭看了個全,手下的攻勢又是凌厲許多,心下一狠,柳無塵咬破手指,憑空畫符。兩鬼再度攻上,在一旁看到現在才弄懂這連個醜八怪是在欺負它的父親,這才躍上去幫忙。
又過了片刻,符成,拿著符紙再度攻去,兩鬼在哀嚎聲中化作青煙四散,只是死前兩隻鬼居然抱在一起,也算是有故事的鬼。
莫安安擦拭著自己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