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夜行服,飛身一路到天樂宮,伏在正殿和偏殿的轉角屋脊上,整個宮殿都一覽無遺,卻又異常隱蔽,不易被人發現。她又揭開幾片瓦,觀察室內太后和天樂宮裡其他宮人的舉動。臨走時又把瓦依原樣蓋好,根本不會有人發覺。
抱琴和仙兒現在已知道元春是辦正事,皇上親自託付的事,並且元春也不避忌她們,所以除了囑咐元春小心行事而外,也還能幫著做些準備和善後工作。那夜行服便是抱琴連夜幫元春做出來的。後來還做了兩件,以便換洗。洗曬也是要揹人的,幸好元春的住所很偏僻,平日裡也沒人來,所以也不擔心會有人起疑。
起初幾夜,元春一無所獲,但她並沒有放棄,仍堅持每晚必去。
選秀的頭晚,元春照例到了天樂宮去蹲點。
太后坐著看了一會兒書,一些宮人在旁陪著,端茶遞水,按摩捶腿。
遠遠地便看見一隊燈籠火把過來,近前才看見是皇后領著宮人們來了。
到了太后寢宮內,皇后便給太后請安。請過安,落座上茶。
太后問:“今兒在忙些什麼,怎麼這個時候才來?”
皇后恭恭敬敬地回道:“回母后話,兒臣今日裡在準備著明日裡選秀的事項,安排張羅,只怕有什麼遺漏,讓母后和皇上笑話了。所以忙到這時候才來給母后請安。”
太后喝了一口茶,才道;“若是忙,也不用過來了。再者,不是母后說你,這選秀的事,自有管事的人張羅,何用你親自經手?宮裡這麼多人,都是白吃飯的?依母后看哪,你把那心思多放在皇上那裡才是,把皇上的心拉過來,再生一個皇子,我們端木家豈不是更為風光了嗎?哀家這段時間揣度皇上的意思,好似對你父親也不是很滿意呢。你不在這上面多用用心,搞這些沒用的做什麼”
皇后委委屈屈地道:“這皇宮裡的事,是兒臣的本分。兒臣也只想把這些事安排好,免了皇上的後顧之憂。只是……皇上一直對兒臣不喜,並不願到兒臣的月德宮來,兒臣也無法,也不能把皇上硬拉了來。兒臣還能怎麼樣呢?”
太后哼一聲,道:“真是沒用的東西哀家是看在你是我端木家的人的份上,是哀家的侄女,才額外給你安排了許多與皇上相處的機會,希望你能把握住這些機會,便是攏不住皇上的心,多幾次魚水之歡,懷了皇上的骨血,也是好的。誰知你竟是這樣沒用,辜負了哀家這一番心意。”
皇后低了頭,無言以對。
太后想了想,把旁邊侍候的宮女們都打發了出去,然後道:
“哀家還有一句話跟你說。皇上子嗣艱難,這宮裡的嬪妃竟也沒有一個生出皇子來的。八年前的張貴妃倒是生了一個,只可惜難產死了,孩子也沒了。如今麗妃本懷了一個,卻是又小產了。雖然你也敦促查了,卻也沒有什麼結果。哀家心裡倒也有些疑惑呢。麗妃這事,雖然那幾個賤婢供述是嫉妒所致,可哀家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這樣的話也相信呢?只是也不好再大肆張揚追查,也只平白地再多幾個冤死鬼罷了,因此也就按下了。如今選秀在即,哀家只想選幾個得力的出來,給皇上誕下子嗣,哀家也才放心。所以特地囑咐你,別再搗鬼了,若讓哀家抓住你的把柄,別怪哀家心狠,自家人不認得自家人了”
皇后嚇得忙跪下,辨道:“兒臣冤枉啊。兒臣一心侍奉母后和皇上,也盼著皇上能早得龍子,以正大統,好解母后心中所慮。兒臣不可能也不敢做這等事啊,這可是誅九族的逆天大罪啊。母后明察,您不能這樣冤枉兒臣呀。”
太后哼了一聲:“你有什麼不敢的?別以為你裝得可憐,就能矇蔽了哀家的眼睛。哀家也是端木家的人。端木家的人是什麼樣的性格,哀家怎麼會不知道?以前張貴妃的事,哀家倒也沒疑你,只怨張貴妃沒福,皇上沒福。只是後來這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