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這一次,因為我誇了這酒樓的酒與小菜都不錯,爹見我喜歡,便每日裡帶了我上這食味齋用餐。
這日選的是二樓臨街的坐,剛點了菜坐下,便聽得街上有人大聲叫:“哎呀,你這臭和尚,走路不長眼睛麼?這麼嬌嫩的小姐讓你這牛撞一撞,只怕身子骨要受不輕的內傷了。”
“你爺爺的,分明就是你這小白臉想借機佔這位女施主的便宜,不要臉的把這位女施主硬往和尚俺這裡推。”
這個聲音,分明是寶印。
這許久不見,他們竟也來了幽京了?我心裡突然有些激動,卻看著爹正眼眨也不眨的看著我,只能捺下心思,穩坐如山。
兩個人正要吵起來,突然一把極蒼老無力的聲音阻止了他二人:“阿彌佗佛,寶印,出家人戒嗔,你又犯戒,罰你今夜抄十遍金剛經罷。”
街面上,傳來寶印震天響的慘叫聲,然後聽到花哥哥得意的笑著往我與爹所在的食味齋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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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其實沒按我原來的思路去寫的。因為突然不想寫青青這個人。所以我把地方換了,然後又要帶出一個人物出場來。
這章裡,我要給大家說的故事,是我九三年親身體驗的一件很有些有趣與恐怖夾雜的味道的故事。膽小的朋友,請不要看,要看,也請白天罷。
記得那年我初三畢業,因為沒有作業,而且我大姑姑的孫子(比我大九歲)剛畢業分了單位,要回家去,我便跟了他一塊回老家玩。
我住在這個侄兒家,因為我幾乎從未回去過,所以我爸的兄弟姐妹們都格外熱情。第二天就像吃流水席一樣的,這家人請吃飯,那家人請吃飯。
早飯,我是在大伯家吃的。因為是鄉下,所以吃飯是較晚的。大概是上午九、十點鐘才開的餐。然後吃完,完了一下,和別人去偷了幾個大石榴,一邊吃著就一邊在我大姑姑的陪同下往山上去。
中餐,是在我大伯女兒,我叫大姐的家裡吃。她家,是住在雲山的半山腰上,路極累人,我現在還記得周圍就只她一戶人家,門前是個坪,在坪邊上斜對著屋種了棵比較大的樹,樹有些歪,向外伸出了小半個樹幹在半空中。
大姐請我吃的是鮮兔子。因為在山裡,是沒有自來水的,因此提水得去她家下方不遠的小缸(指山澗,不深,也不寬,自山裡流下來。)我和大姑姑的兩個小孫子一起去提的水,在大姐家吃了飯,然後在四點鐘左右趕下山去我二伯家吃晚飯。
到山下時,是五六點左右,飯還正要煮呢,我是不用做事的,所以極無聊的便與那些院子裡的小孩們在田曠邊玩。正玩著,聽他們說那有個小塘有魚,突然就控制不住的眼淚就流下來了,像水籠頭一樣。然後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像身體成了別人的一樣瘋了似的往山上跑去。
那些小孩嚇得個個尖叫,有些追著我跑,有幾個好像是趕緊尖叫著跑回院子裡叫大人。
我現在還記得,自己當時跑得飛快,後面來的大從都追得氣喘呼呼的,幾乎追出一里地才四五個人把我給摁住拖回院子去。我一路上又掙又叫,還哭。
被拖回院子那一下,我突然就不哭了,人也正常了。我二伯、大姑姑都很緊張,問我,我說我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可就是管不住,好像身體被別人拿去用,我自己看著只能在心裡頭乾著急。
那一夜,我沒吃飯,也沒睡,幾個大人守著我守了一夜。便是連回大姑姑家的路上,都有人用力的拉著我的手牽著我走回去的。而且在夜裡,我們快要犯瞌睡的時候,點的蠟燭突然就倒成了一條直線,直直的指著我,然後聽到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