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看看也沒多大事情了,就囑咐蕭風和蕭雲輪流職守,然後自己也回房去休息了。
外面吵得不行,任清迷迷糊糊的從被子裡伸出一條腿來,藉著床板的力翻了個身,順便把自己的頭埋進被子裡,這客棧還真是不讓人睡覺啊。
還是很吵,任清又翻了個身,真想拿個花瓶砸死外面的那群烏鴉。
在床上掙扎了許久的任清終還是忍不住了,瞌睡早就被吵走了大半,隨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開啟房門探了半個身子出去。
這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任清的瞌睡那是全醒了,剛剛還好端端的客棧,現在說不上面目全非那也是非了一半了。
咋?是地震了還是刮颱風了?
任清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才發現是有人在砸場子,不,應該是打架。
打架的是一箇中年女子和一個和任清差不多大的年輕男子,那男子手裡揮著一根長鞭,呼啦呼啦的往那女子一下下的揮去,只不過那女子的身形異常靈活,在那長鞭的間隙中穿梭自如,間或還能近到男子身邊,順手調 戲一把。
其實那男子的武功修為也不錯,但是那女子更勝一籌,再加上女子有意的調 戲,使男子怒火中燒,嘴裡一個勁的罵著“淫賊”,他自己的攻勢也亂了幾分。
很惡俗的放 蕩女調戲良家少年的戲碼,只是放到兩個有武功修為的人身上,那破壞力大了些。
“那女子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採花大盜。”不知何時,秦頌已經站在了任清身邊,“你不去幫忙?”
任清斜著看了她一眼,這個腹黑女,要幫忙幹嘛來問別人啊,她自己難道沒有長胳膊長腿嗎?
“等會,急啥?”看著她那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任清心裡就火大,想看英雄救美?等著吧。
約莫過了一柱香的功夫,那男子的攻勢眼看著弱了下來,揮著那麼大的長鞭,胳膊不酸才怪了。
而那女子仍然如最初般矯健,甚至還出了幾次重手,打得那個男子招架得更是吃力。
任清嘆了口氣,完美的登場時機差不多也到了,對著秦頌撇撇嘴,“動手吧。”
“你有毛病啊,你可是在私奔耶,想要打抱不平也要先看看自己的條件,再說了,就你那功夫,連那男子都打不過,你去幫倒忙差不多。”秦頌居然一臉不肖的看了看任清,然後轉身回房了。
任清怵在當場,半天沒回過神來,好像有毛病的是你這個叫秦頌的女人吧,剛才還在問要不要救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不理她,任清看著樓下那兩人心裡還真急起來了,只不過人家秦頌有句話說的倒是對的,她任清的功夫恐怕真的連那男子都比不上。
遠遠的瞅見蕭雲在樓梯口,也正斜著半隻眼往下瞅,趕忙跑過去,“蕭雲,你看樓下那男子和你家木蘭都差不多的年齡,被那女子欺負,怪可憐的。”
蕭雲往樓下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家主子,有些猶豫,好像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飛身下樓,任清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啊。
過了不到五分鐘,世界總算清靜下來了,任清爬回床上,準備繼續自己的好夢。
誰知被子還沒蓋好,那好端端的房門就在一聲巨響之後倒在了地上。
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門口的居然是剛才那被打的落花流水的年輕男子,此時正一手叉腰,一手揮著手裡的鞭子指著床上的某女罵到,“誰讓你派人救我的?本少爺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任清打了個噴嚏,可能是剛才圍觀的時候給凍著了。
揉著鼻子坐起身來,看向門口那妝容衣衫略顯狼狽卻滿眼不屑的男子,“幹嘛,想以身相許來感謝我嗎,可是人家已經有丈夫了耶,我家夫君花容月貌,我還沒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