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大叔說他病了,任清覺得有些奇怪,這習武之人身體都是最好的,他雖然最近脾氣有些怪,但是身體沒瞅出啥問題啊,記得前兩天還活蹦亂跳的。只不過想歸想,任清還是很道德的給自己套上了衣服,再怎麼說也是一塊長大的,人家病了最好還是拎點啥東西去慰問慰問。
任清如今是頂著任林庶出三女兒的身份在月桂山莊遊蕩,自從任巒楚拜了任宜杭為師,任林為了避免那些有心人看出什麼來,便宣佈那小院住著的是自己的側室,而任清就是她的小女兒。
雖然這個事情嚴重的打擊了那些仰慕任林的少男淑女們,但是這是人家的私事,而且大家這麼多年也看著的,任林很少去那小院,過夜那更是沒有,所以最後大家也就認為這對父女只不過是任林她年輕時一時衝動留下的一個小尾巴而已。
好在住在那小院的人也不張揚,幾乎都沒有露過面,久了大家也就漸漸淡忘了這事情,只是他那女兒時不時的出來流竄一下,提醒大夥還有這麼幾個人來著。
“巒楚哥,巒楚哥,我來看你了。”任清那咋乎勁全山莊的人都是影響深刻的,任巒楚房裡的小廝老遠就聽到這聲音,趕緊迎了出去。雖說是個庶出的小姐,但是這些下人也是看得清楚的很,這山莊的主子們都把她當個寶一樣哄著,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更是不敢怠慢。
“小桂子啊,聽說我哥病了,他好些沒?”看著任巒楚的貼身小廝小桂遠遠的迎了過來,任清高聲的問道。這小桂子的名字不用想也是出自任清之手,人家本來叫小桂的,她很不道德的死活要在人家名字後面加個“子”字,她說這樣叫著才順口。
“三小姐好。”小桂行了禮,忙引著任清往任巒楚的臥房走去,面色卻有些沉重,“少爺他,他不太好。”
“哦,沒什麼的,放心吧,他那身體壯得跟頭牛一樣,不會有事的。”任清仍然神采飛舞,真看不出來她是來探病的。
“小桂子,今年的桂花你都採好了吧,去給我熬碗桂花粥吧,每年我都眼巴巴的想著那香甜濃郁的味道。”某人果然不是來探病的。
小桂有些為難,但是看著任清那期盼得不行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下去了。
踏進任巒楚的臥房,一陣淡淡的藥味撲面而來,床上那人正微閉著眼躺在那裡。
雖然任清和任巒楚一塊長大,但是他的臥室她來得很少,她老爹平時都愛將她拘在自個的小院裡,而且她老爹也教導過她不要隨便進男子的臥室。
已經記不得上次來是什麼時候了,反正現在任清溜著眼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完全忽視床上的病人。
“你來了?”任巒楚等了半天,也不見她的眼神落在自個身上,忍不住出聲喚了一聲。
“嗯。”某人的眼神還是沒落過去。
“你來幹什麼?”看著那眼神亂竄的女子,任巒楚突然覺得心裡憋得發慌,自己如此傾心的對她,她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一點回應都沒有,就算是現在來看自己,那心思也不知道轉到哪去了,難道真如自己母親所說,這只是自己一廂情願?
“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啊。”察覺到任巒楚話中的火氣,任清總算是老實了,也不避諱什麼男女大防,直直的走到任巒楚的床邊坐下,然而當看到任巒楚時任清心裡一驚,怎麼就兩天沒見,他就成這個樣子了。
任巒楚頭髮凌亂的躺在床上,眼窩深陷,眼底灰黑,臉色蒼白的嚇人,那原本紅潤的嘴唇也泛著絲絲慘白,人整個的瘦了一大圈。
“巒楚哥,你怎麼了,你怎麼病成這個樣子了,有沒有找大夫看過,你到底怎麼了。”任清從沒見過任巒楚這個樣子,心裡猛的就急了起來。
看著任清的樣子,任巒楚心裡卻要舒服一些了,卻又不忍心看著她那快哭出來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