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他三年來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與跡部交手,不僅是因為他是隊長他才拼盡了全力,他更不想因為自己的傷勢而浪費了這一次機會,給自己留下遺憾。
所以他任性了,因為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也因為現在青學領先,就算他因傷輸了這場比賽後面還有龍馬。
他相信龍馬一定能夠獲勝。
所以他放任了自己。
只是櫻井安……
他已經告訴過她關於他傷勢的事情,但他本以為今天不會到這個地步,也沒想到櫻井安會來看比賽。
以櫻井安最近對他的客氣來看,他不以為她會來的。
因此,剛才自己的比賽之前他都沒有注意看場外的觀眾,而比賽時偶然看到櫻井安,全身心放在比賽上的他尚來不及有任何感想。
現在,他的比賽結束了,儘管手臂還在隱隱作痛,勝負也尚未分出,他已經想要確定櫻井安的存在。
只是,她已經離開了。
莫非她只是專門來看他的比賽嗎?
龍馬的第一個發球局,儘管日吉接住了最後一個球,但那並不是外旋發球,龍馬早就算計好了,以一個模仿手冢零式削球的短球成功保住了自己的發球局。
第二局開始,日吉用出了他的演武式網球,連續贏下兩局。
但第三局開始前,龍馬將球拍換到了左手。
手冢,以及其他青學網球部的正選們都知道,這場比賽勝負已分。
不久後響起的歡呼聲,宣告了龍馬的勝利,青學的勝利,以及冰帝的敗北。
青學獲勝,進入了關東大賽八強。
而冰帝,黯然出局。
這場比賽分出勝負的時候,櫻井安已經回到了家中。
青學的勝利不需要她來分享,冰帝的失利也不需要她來安慰,她沒有留在那裡的必要。
很快,跡部就會做出他的彌補。
手冢,將要離開日本,前往慕尼黑。
這個時候,終於要來了。
沒想到,比賽結束後第三天,跡部給她打了個電話。
“櫻井。”跡部在她接起電話時連名字都沒報,彷彿相信她一定知道他是誰,“本大爺請監督給青學的教練送去了一份德國醫院的介紹。”也沒有浪費時間說套話,他直接切入主題。
“是麼……”櫻井安握緊了手機。
手冢離開的日子,終於進入了倒計時。
“本大爺只是來把這個訊息告訴你一聲,以手冢的性格,本大爺相信他會去慕尼黑。”
對,她也知道手冢會去。
“我知道。”
“那就行了,至於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跡部停頓了一下,大概在考慮如何措詞,“不要做出什麼不華麗的事情來。”
“放心吧,我不會的。”儘管知道他看不見,櫻井安還是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個不知是否愉悅的笑容,“只是……”她突然想不出“只是”什麼了。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跡部先嗤笑了一聲:“本大爺很忙,沒空跟你說了。”
“嗯,多謝你告訴我這個訊息。”
“舉手之勞而已。那就再見吧!”
“再見。”
按斷了電話,櫻井安直接走出房間,去了琴房。
。
回到學校上課後,因為是三年級,老師們不像在一年級二年級那樣放鬆,而是抓緊時間授課,希望儘快結束新課程,開始複習。
最近音樂社沒什麼大事,剛完成了音樂祭的活動櫻井安管得很鬆,對社員們沒有硬性的要求,不過她自己總是在放學後去琴房彈琴,時間太早,回家沒什麼事情也是練琴,所以乾脆留在學校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