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彌補不了她們對親情的嚮往。
“後悔了麼?”帝景天一邊說著,一邊吩咐竹真趕車的方向。
瓏月有些落寞笑著搖頭,有些東西,嚮往一下也就算了,何必要當真呢?更何況,傻子女兒已經死了,做父親的,恐怕也能算解脫了吧。
馬車順著帝景天的指引拐入一條寂靜的小巷子,而後,在一扇極其不起眼的院門前停下。
瓏月翻身跳下馬車,欣喜的活動著手腳,終於能落地了,這一路雖說並不波折,但是總坐馬車,多少有些乏力。還好,帝景天沒有讓她去見識路邊的客棧,看似不算大的清淨小院,略微隱蔽些,著實是個絕佳的住處。
玩天玩地玩死他自己&nb。。
回頭剛要說話,卻見竹真一臉驚惶蒼白望著院門,手指微微顫抖,站在那一動也不動,宛如一樁雕塑。
“怎麼了?累了麼?”雖然這麼問著,瓏月仍舊覺得奇怪,要說累或許是有,但是竹真的身體也沒有虛弱到趕車會吃不消的地步。幾步上前扶著他,輕聲問道:“有什麼不對的麼?”
帝景天推開車門剛要跳下,卻突然一定身體,皺了皺眉,誰也未曾發覺。
微一瞥眼,竹真登時如驚醒了一般,忙不迭道:“沒……沒什麼,興許……累了。”
本不算大的小院,誰知房間卻很多,粗略一看居然十來間,倒真像個客棧。已經有人先行將這裡打掃乾淨,並且準備了齊全的用具,就等入住。
沒有服侍的人,三人隨意選房間住下,而竹真毫不猶豫選了一間,隨即交代了一聲,就將自己關在房裡再也不出來了。
時至正午,顯然三人誰也不會去做飯的,瓏月看看在房中百無聊賴的帝景天,嘆了口氣,敲響竹真的房門,“竹真,一起出去吃飯。”
“我……不去了,不必管我。”竹真的聲音輕輕的,但是無端而起的狀況卻讓瓏月很擔心,稍稍一推門,並未落鎖。
房間很小,有些傢俱恐怕是以前現成的,只是擦淨了而已,後似乎又添置了些,新舊交錯的有些怪異。房中一個木製的圓桌,雖然是新的,但也能看出,木製並不怎麼好,上面還殘留著擦不去的汙漬。
竹真就坐在桌邊,呆愣愣的不知坐了多久,以至於她進門,不知是沒聽見還是根本無心去顧及,一動也不動,那張臉仍舊蒼白。
突然間,一個念頭劃過腦海,竹真的故鄉就在京都,他曾經是下等勾欄中……而這個院子裡的房間,多到有些不大合常理,那麼就是說……
“要不要換個地方住?”
竹真似乎驚了一下,卻沒抬頭看她,半晌,才失神的搖了搖頭,“不必了……”
瓏月不大自在的低了低頭,在竹真身邊蹲下,“對不起……”,而話剛一出口,卻覺得這歉意真有些莫名其妙,更加不自在的別過頭,“我們換個地方住,哪怕沒有其他地方,就住客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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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竹真似乎一醒,慌忙拉住瓏月的衣袖,急切道:“真的不要緊,只是沒想到……還能回到這裡罷了……”
瓏月握上竹真的手,仍舊是冰涼的一片,嘆了口氣道:“竹真,以後再有這樣的委屈,一定要說出來。你不能總是委屈自己,過去的事恐怕無法逆轉,但是……”
然,瓏月一番勸解的話還沒說完,只見竹真突然站起身將她推向門外,“我真的不要緊,只是累了想歇歇。你們快去吧,再晚了,教主該餓了。”
不由分說直接將她推出門去,砰地一聲,門在身後關上,就連鎖也落下了。
一旁靠著廊柱雙臂抱胸站立著的帝景天,一見她,唇角微勾,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一點兒也不好笑,如果你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