辮正是刑堂的堂主,問他這個話,怎能讓常三不擔心。
崔小辮見常三沒有說話,微微一笑:“看來是真的了?”
“崔爺!您饒命呀!”常三急忙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我也是一時糊塗,您就繞過我這一回吧!我常三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崔爺!”常三磕頭如搗蒜,額頭上已經見了紅。
崔小辮繼續抽著自己的水煙,任憑常三不斷的有腦袋撞地。直到常三滿臉是血,額頭的皮肉已經不見了,露出血肉模糊的白骨。崔小辮這才出聲道:“算了!你起來吧!”
有人拉著常三的胳膊,架著已經站不起來的常三,往椅子上一放。崔小辮看著常三:“按照本門的規矩,你這樣的就應該剮了,不過這一次我饒了你!”
“謝崔爺!”常三又要跪地磕頭。崔小辮擺擺手:“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我知道你和官面上的人混的熟絡,你立刻回去,不管用什麼手段,先保住行空在牢裡不受苦,此事如果辦成了,我就真的饒了你!”
“是!是!”常三急忙站起身:“崔爺放心,我立刻去辦!一定不讓行空兄弟吃虧!”崔小辮點點頭,常三一路小跑出去了。
有了這層保護,馬行空在牢裡還算過的舒服,就算是提審也不會用刑。再說袁世凱那邊也沒有催促這間事情,警察廳的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說警察廳面對這場空前的大遊行,本來就人手不夠,哪有閒工夫管牢房裡面的事情。
袁世凱現在犯難了。事情的發展不幸被他嚴重,而且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最讓他頭疼的就是那些學生娃,這些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連前去勸諫的教育總長都被一群學生打成了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裡。
“大總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手軟,不採取強硬手段,這些人就要鬧翻天了!”曹錕拿著剛剛送來的訊息,一些學生就坐在新華門前不吃不喝以示抗議。
袁世凱眉頭緊鎖:“仲珊呀!你說怎麼辦?對那些學生動武?這絕對不行!”袁世凱碩大的腦袋搖的就像撥lang鼓:“本來整件事情對政府,對我都不利,如果再對學生動武,我這大總統就算是做到頭了!”
“那也不能放了那個馬行空!這不是間接承認他是我們派去的嗎?”曹錕急忙說道。
袁克定一笑:“就算不放,難道旁人會認為不是我們嗎?”
袁世凱看了一員袁克定:“你有什麼好辦法?”
袁克定搖搖頭:“父親你是大總統,整個國家都在你的手上,處理一個小小的刺客都這麼為難,那又何苦做這個大總統呢?”
“你!”袁世凱被袁克定噎的說不出話:“你,你給我滾!”
“哈哈哈……”袁克定哈哈大笑,費力的站起身,滿臉堆笑,幸災樂禍的往外走。走到門口,轉身說道:“既然不能放,那就讓人救出去不久完了!”
京城幾近陷入癱瘓,學生罷課還好應付,商人們罷市這問題就相當嚴重了。大戶人家還好說,小門小院的窮苦人,家裡沒有隔夜糧,京城一片混亂,養家餬口的營生立刻就沒了。就算有錢也買不到任何東西。他們把憤怒也全都撒到了政府的身上,袁世凱的頭上。
雖然袁克定說的隨意,袁世凱還是聽到了。他仔細回味袁克定的意思,放了馬行空就是告訴天下,刺殺的幕後真兇就是自己。可如果馬行空是被人救走的,那自己就會有說辭,南方革命黨,或者段祺瑞的仇人,任憑自己說。當然警察廳長就要換人了。
“仲珊!你現在就去找馬行空的那幾個兄弟!”袁世凱打定主意,對曹錕說道:“咱們只抓了馬行空兩個人,他不是還有其他兄弟嗎?你找個辦法告訴他們,讓他們去救人!記住,你絕對不可以露面!”
常三理所當然的就成了最好的人選。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