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格一貫的觀點,保住“提爾皮茨”號就是保住了德國海軍微弱的海上主動權,但這一聲輕輕的“也”,就連張海諾也感到很是意外。不過,德官就是這樣,有時候明知道眼前這條路充滿艱險,甚至將面對可怕的失敗,他們依然會遵從上級的命令繼續前進,這便是日耳曼人的服從精神—這種品格是好是壞,沒有人說得清楚。
“嗯,應該快了!”張海諾淺淺的回應了一句。
十來分鐘之後,炮聲又想了,遠在十數公里之外地蘇軍列車炮每天炮擊的時間並不固定,但打中或是沒打中目標,他們一點也沒有停歇地意思——就算彈藥可以無限量的供應,可炮管地抗磨損能力終究是有限的。例如俾斯麥級地15寸艦炮,在全裝藥設計的情況下,藥室壽命預計為11c,身管壽命在21o左右,按照同時期蘇聯的冶金與火炮技術,口徑相近的6上重炮實際壽命恐怕只少不多。算下來,三天的遠端炮擊中,兩門俄國列車炮
自射了近15o炮彈,雖然從炮彈的軌跡無法作出距離炮管報廢的時限也不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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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兩個星期的暴風雪天氣後,歐洲大6以及北海周邊地區的人們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陽光,這對於剛剛從戰火摧殘中恢復過來的英國人來說尤為及時,因為持續的低溫天氣已經造成了數十人凍死、百多人凍傷,幾萬平民淪為災民,生活受到影響的更是不計其數。
儘管陽光從來沒有做到過真正的“普照大地”,此時高緯度的地區也還處於暴風雪的統治之下,但戰爭不會為天氣停住腳步,充其量,也只是有限的放緩而已。
在北海最北部的謝德蘭群島,風雪依舊,但一支龐大的艦隊已經生火啟航了。
得益於英國造船廠高的工藝和出色的效率,在歐海之戰中遭到重創的“威爾士親王”號比在那場海戰中受傷的德國旗艦“俾斯麥”號早兩個月重返戰場,而且利用這次維修的機會,英國人在這艘新銳戰列艦上裝配了最新的雷達火控裝置,根據工程師們的估計,這將是全艦的防空效率提升至少8o%。
可惜的是,這樣的天氣不論6基飛機還是艦載機,都無法正常執行作戰任務,因而戰艦在航行途中遭到空襲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事實上,惡劣的天氣不僅影響飛機出動,艦船的活動也受到了極大的制約。高達7級的烈風能夠輕而易舉的掀起3、的大浪,一般的小船在這樣的天氣根本不敢出海,就算是稍大一些的貨船,也可能因為過於劇烈的顛簸而受損。
按照常理,軍用艦艇的堅固程度要遠遠過普通民船,但各種軍艦由於設計目的不盡相同,其適航性就未必都很出色了——德國海軍的Z級驅逐艦和沙恩霍斯特級戰列艦就是典型例子。不過對於擁有眾多海外殖民地的英國而言,他們的軍艦肩負著保護商船隊以及海上航線的重任,因而在艦艇設計建造時就十分重視遠洋航行能力,因而大多數艦隻的抗風浪能力都較為出色。
“報告,剛剛收到第三巡洋艦分隊來的電報!”
由通訊官轉來的電文,最終送到了穿著白色制服的海軍中將手中。
“什羅普郡號來電報,第三巡洋艦分隊已經由丹麥海峽駛入挪威海了,按照目前的度,估計明天這個時候就能抵達北角了!為了確保通訊安全,如無特別的現,巡洋艦分隊將在24個小時內保持無線電靜默!”
中將對自己的參謀官說道,兩人應該都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齡,因而行為舉止都頗為沉穩。
“那我們呢?用最快的度趕上去,還是……”少將軍銜的參謀官淡定的問。
“不急,讓巡洋艦分隊先過去探探情況!按照倫敦的指示,我們不必過於冒進!”
“是的。不過……我總覺得倫敦的指示很是蹊蹺,如果提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