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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丹在洛登那座奢華的莊園四處搜尋不到央金,叫人將洛登的兩個兒子帶進來。他們是洛登的大夫人生的,她是玉隆領主的女兒,早就去世了。
洛登已經被殺,雲丹給他的家人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你們兄弟倆帶十個武士去追殺央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成功之後放你們全家自由;第二個選擇,你們也可以什麼都不幹,那就全家給新的領主做郎生吧。”
他的語音森冷刺骨,火把噼裡啪啦的燃燒著,屋子裡油煙滾滾,陰影在眾人臉上變幻不定,襯得雲丹和拉隆等人面孔如惡魔般分外猙獰。
洛登的兩個兒子不過是十五六歲養尊處優的少年,看了不覺膽寒,互對一眼,選擇了第一條。
他們的仇人首先是那個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的央金。自從父親娶了她跟鬼迷心竅一樣,誰的話也不聽。
見他們害怕的連馬都上不去,最後被奴隸們扶上馬背,眾人噓聲連連。洛登家就這樣的孬種也敢跟察雅人作對。
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拉隆夫妻帶了一百人過去接受扎西的領地,他的家眷早在扎西死亡的訊息傳來之後就逃的無影無蹤。達熱帶了三百人前去接受洛登的領地,周圍額的領主們派人向紅白兩教的抗議,卻被有禮貌的拒之門外。達熱手腕活絡,沒有半年就將周圍的領主們各自分化打壓,在那裡站穩了腳跟。他們四處懸賞捉拿央金,給她定的罪名是為禍人間的女妖。
拉隆帶人等在那個山谷外頭耐心地等雪花開,找到扎西平措的屍體然後火葬。他給這位生死夥伴做了一個骨灰塔“擦擦”,供在自家的佛堂裡。
拉格終於在春天到來的時候去世了,他臨終前聽見了布穀鳥的叫聲,對兒子說:“雲丹,你娶了好女人,家族會興旺起來。”
等到夏天他們啟程的時候,雙胞胎已經一週八個月大了,吐蕃語說的很流暢。阿奴這才開始教他們漢話。他們先一步到了察木洛等候阿依族人,兩方回合後前往打箭爐。
現在心腹大患已去,一切安定下來,雲丹想發動沿途的領主頭人們修路。這條古道很多地方不過是牛羊踩出來的小道,有的路實在太小,僅可容身,還有些古棧道早就年久失修,一個不慎就會摔下萬丈懸崖。給來往的馬幫造成了巨大的損失。路修好之後只要定期養護就可以常年收費,這一點讓領主們很滿意。
阿奴和雲丹一路查勘地形,聯絡沿途的領主頭人。她在雅礱江邊看見了次央,她嫁給了說唱藝人桑珠兄弟,是五個孩子的母親,兩頰已經有了風霜之色,但是衣衫華麗,僕從眾多,看來過的不錯。
當年就是她救了納達巖和昆達,阿奴很是感激。兩人開心敘舊,次央打趣:“我這次回來看父親,沿途都聽到人們交口稱頌孜母(王后)是為慈悲的卓瑪噶爾姆。”
阿奴臉一紅:“怎麼你也取笑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次央爽朗大笑,眼角已經有了魚尾紋。交談之中,阿奴發現他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有些小別扭的大女生,而是成為一個穩健的夫人。十幾年過去,自己也成了兩個孩子的母親,原來周圍的人都老了。
等一行人到達剪爐時已是秋天了。李作的碉寨修好了一班,阿奴索性叫族人先搬遷往促浸。
劉仲早已趕到,勉強扯開笑臉抱著兩孩子再三確認他是阿爹。孩子們日日夜夜看著畫像,對他並不陌生,很快就熟絡起來。
李長風正黑著臉等她。阿奴吐吐舌頭:“大師兄,什麼事這麼不高興?”
他惱怒地哼哼兩聲:“你乾的好事。”自從阿奴上次經過雅州送給秀秀一幅畫,去年自己回家探親時居然被她和母親趕出家門。
劉仲告訴他們:“我一回來,秀秀就帶著孩子來告狀,哈哈,笑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