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鎧垂下亂舞的手腳,聲音帶上了哭音:“皇叔,我什麼也沒看見。”
“看見了又怎樣?”劉仲莫名其妙,他一直以為劉鎧知道自個的事。
難道他想造反?難道他已經胸有成竹?看見了又怎樣!不同的語氣演繹讓劉鎧筒子欲哭無淚,小命不保矣。
劉仲將他拎到亭子裡,指指安佳:“她叫安佳,是你堂嬸的遠方表姐。”
呃?就這樣?劉鎧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
劉仲看見侄兒一臉疑問,奇怪道:“怎麼啦?我不想讓你喝破安佳的身份,阿奴今天去找雲丹了。”
光明正大去找姦夫?不對,堂叔都知道的事,那就是光明正大想謀反。劉鎧終於得出結論,戰戰兢兢問道:“他們想幹什麼?”
侄兒問的這麼直接,劉仲有點懊惱要解釋這個:“你知道的,雲丹想她了。”
啊?劉鎧越發覺得堂叔詭秘之極,當初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堂叔純良憨厚?
“堂叔,你就讓我死也死得明白,你們要幹什麼?”劉鎧心一橫不跟劉仲打啞謎了。
“好端端的死什麼?”劉仲莫名其妙。
劉鎧見他死不承認,大著膽子試探:“沒事那我先回去了。
“好啊,小鐵,要不要跟你皇兄回宮?”劉仲好聲好氣的哄劉鐵。
劉鐵正玩得高興,一口回絕:“不要。”
劉鎧蒙了。暈乎乎的走出梁王府,半天爬不上馬,最後是送他們出門的一個吐蕃侍衛將他抱上馬背,裂開白牙咕噥了一句。如果劉鎧聽得懂,白巴說的是“綿羊一樣的漢人”。
劉鎧回過神來,拼命打馬飛奔回皇宮,找到正在御書房裡的劉珉,喘著氣報告:“父皇,父皇,皇叔要謀反。“他忘記了,劉仲要是想謀反怎會放他離開。
劉珉手中的筆哆嗦起來,厲聲喝道:“說清楚。”
劉鎧將自己這兩天的推論一五一十的告訴皇帝。隨後發現自己的父親鬆懈下來;“豎子,蠢材。”
劉鎧還以為罵劉仲,附和道:“是啊,他還放我回來。”說完他也覺得不對勁,聲音小下去。
劉珉在兒子臉上畫了兩撇鬍子,沒好氣道:“蠢材是說你。”
他嘟嘟囔囔:“皇叔皇嬸很奇怪的。”
劉珉嘆口氣:“當年是我耽誤了他。”後來他一查,得出結論,那個陸星漢壓根是想將陸塵翼對阿奴的心思斬斷,順便為侄女出氣,才慫恿皇帝下了賜婚旨。那時候在他們眼裡,阿奴與劉仲已經是兩情依依了,否則怎麼會大老遠跑到戰場上看他,兩人經常鴻雁傳書。劉仲沒事就叫人往成都捎東西,有一次還指使上了皇帝。但是這樣大大咧咧從不避忌的堂弟讓他感覺很放心。
陸秀秀紅杏出牆,雖然阿仲不計較,改嫁的又是自己的心腹愛將,劉珉還是不爽,當他們皇家是死人麼?加上那個空心美人陸熙熙亂沒眼色想讓女兒做太子妃,已經成了京城笑柄。皇帝這些年對陸家很不待見,奈何陸家勢大,有時候他也只能敲敲邊鼓罷了。不過陸塵翼他始終壓著不讓他從雲夢澤調遷,還偷偷下令將那出《遊園驚夢》改成各地不同方言的雜劇四處演出。鬧到最後連破落貴族都不願意將女兒嫁給陸塵翼,據說他前幾年娶了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這個訊息讓他小小的快意了一下。
劉珉將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當然加進了自己的演繹結論,最後說道:“你那堂嬸族裡是女子為尊,可以娶好幾個男人,吐蕃那裡的風俗有一妻多夫,所以雲丹,阿仲他,咳……就這樣了。”
後來他想想,這樣也好,身上揹著這麼大一個醜聞,阿仲以後就任由他捏圓捏扁,順便還可以透過他遙控吐蕃那邊。阿仲憨厚,還算愛國,總不會幫助情敵,吃裡扒外。加上那個阿奴再生不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