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病患者說道:“這位就麻煩了,大概要開顱,不然活不了多久,不過那種手術很危險,沒什麼成功的希望。”
這樣啊。阿奴看向趙惜等人,似笑非笑,神情莫辯。
見這兩人臉色古怪,趙惜等人心中打鼓。最後趙惜鼓足勇氣問道:“能治麼?”
這種病大多數人不會死,有的甚至於蟲共舞終身都沒事。不過他們也算見多識廣,怎麼會不認識寄生蟲?至少蛔蟲他們應該知道吧?我一找正經的大夫都能治的。除非他們盲目相信古九峰和梁王,從來沒敢去別的地方看過病。
阿奴心中疑惑,卻不願意點破,她根本不想給他們治。看這群人在他們曾經制造了血腥屠殺的地方活得那麼滋潤,就知道他們有多冷血。讓這群毫無顧忌的殺人機器繼續驚恐下去於國於民都有好處,至少能維護社會安定。至於這兩位,給納達巖練練手也好。趙惜麼?她要是真願意跟阿依族人過日子,那時候再給她殺蟲就行了。
拿定主意,阿奴點頭:“可以治,不過風險很大。一個要開膛一個要開顱,把蟲子取出來才行。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未必能治得好,特別是那個開顱的,也許一開啟頭骨就死了。”
“不治也會死,給他們治。”此時隔壁屋子裡走來一個神情冷峻的漢子,一錘定音。
此人大約三十來歲,顯然是這群人的小頭目。身材高大卻一臉焦皇,瘦骨嶙。阿奴腹誹,看這臉色,這人體內的寄生蟲顯然已經生兒育女,繁衍昌威。
納達巖問道:“你是不是老覺得吃不飽飯?”
那人一怔:“是,影主說我體內的蠱蟲厲害。”
阿奴忍不住撇開頭去,她怕自已笑喯。
趙惜卻誤會了,急巴巴地問道:“峰哥的不能治嗎?”
她一問,剩下的人紛紛跟著發問:“是啊,是啊,我們的怎辦?”
阿奴一本正經:“只有發作起來,才能知道蟲在什麼地方。還有,”見一群漢子一臉的期盼,阿奴惡意地加了一句:“它們聞不得血腥味。”
那些人頓時鼓譟起來:“是咯,每次出完任務都有人發作。”
“上次老子砍完人血濺在身上,就一陣難受……”
“多走兩步肚子就疼……”
“眼睛會突然看不清……”
“俺背上痛的厲害……”
有一個弱弱的聲音說道:“俺跑步的時候,肚子也會痛。”
眾人紛紛對號入座,越想越覺得症狀相符,覺得除蟲有望,群情激盪之下,這個聲音被忽略不計。
阿奴最終還是問了一句:“你們每次出任務都有大夫跟著嗎?”
“有啊,不過這次跟著影主都死了。”
原來如此。
阿奴走出王府的後門就笑得蹲在地上起不來,納達巖想拉她,阿奴卻一把跳開,滿臉嫌棄:“洗手,洗手。”
納達巖失笑。
浮影的人不能出去找藥。納達巖和阿奴只好直接找了一家最大的藥店去買手術要用的藥材。阿奴一進藥店就被人認出來了,這家店是大石等人的。
以為她要看病,店裡坐堂的老大夫直接迎了出來。沒想到阿奴一開口就要“睡聖散。”
郎中愣了愣:“姑娘不知道吧?這種藥現在不讓隨便賣,還有一些外傷藥,王爺下了嚴令的。”
顯然是怕浮影的漏網之魚尋醫問藥。
阿奴佯怒道:“我也不可以麼?”
那名大夫為難,掌櫃連忙擠過來賠笑:“可以,可以,幫主下令了,姑娘要什麼都可以。”大石上次感激阿奴為他說項,讓他與劉暢前嫌盡失,和好如初。送了一大堆金銀不說,還下令手下所有商號和店鋪對阿奴大開綠燈。
見阿奴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