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勉強的笑道:“可是臣弟今日真的很想知道,皇上為什麼要納那個昭容,或者皇兄也該讓臣弟見一見”
御昊軒突然轉身,俊美的容顏上的情緒頓時像冰凍起來一般,雙眸的所有情緒只剩下冷冽的漆黑,深幽得令人膽怯,他靜靜的望著御昊天那蒼白的面容,背在身後的手發出了陰冷的關節響動,而後,冰冷的道:“皇弟病重,理當在王府修養,以後,就不要再入宮了”
御昊天怔住,而後帶著急切的狂亂,道:“皇兄是在趕臣弟麼?難道這個皇宮中,只允許皇兄一個人去思念她麼?”,御昊天喘息著,他望著御昊軒僵硬的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卻是無聲的低道:“皇兄,你太薄倖,她不會愛上一個薄倖的男子”
御昊軒的腳步停住,那一瞬間,整個梅花林的紛飛的花瓣在瞬間混亂的捲起,像是被驚嚇了一般,四處逃竄,砸落了二人的衣裳上,然後跌落在地,在灰色的泥土上滾動
秦公公安靜的守在花林內,在一陣狂風來襲時,他驚愕了一下,但隨即看到了信步而來的那抹明黃色,擰眉,低首,而那抹明黃色在眼前閃過時,無聲的跟隨在了身後
御昊軒急步走著,臉色冷清的讓人不敢側目,俊美的面容帶著陰霾與沉寂,那雙深沉的眸子更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潭水,使得過路的宮女紛紛避讓,驚恐的跪地叩拜,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不多時,在秦公公已經氣喘吁吁之時,帝王的腳步停在了“寒月宮”門口,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冰冷蒼勁的三個金色大字閃爍著幽冷的光芒,一如隆冬涼月,清冷得讓人寒戰。
御昊軒的眼眸掃過那三個字,而後跨步上了臺階,踏進了這涼薄的大殿。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六名“御前侍女”如同措手不及一般,慌忙跪下,膽怯的叩拜,而後卻聽到了一句冰冷而低沉的聲音:“出去”
出去牢籠內的明月一驚,原本麻木的神經也漸漸清晰,因為那個聲音太過熟悉,熟悉到這幾日的夜裡,每每入夢時都會被驚醒,讓她害怕的忘記了身在何處
宮女們慌作一團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踩在了明月的心頭,她緊握著手中的梅花枝條,輕緩的站起身,屏住呼吸望著那抹站在大殿中央的明黃色英挺身影,有些膽怯的想向後面退去,可是卻又發現,這裡根本無處可逃
鈴鐺聲響起,如同諷刺一般,御昊軒的眸子瞬間暗得令人心驚,他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而後開啟了那把金鎖,喀嚓一聲,金屬嘩啦一聲落地,門吱呀開啟,紅色羅紗帳猛的掀起,淡淡的龍涎香味在整個牢籠內開始蔓延
四目相接,一雙驚懼,一雙帶恨,如此糾纏交集,小小的空間空氣凝固,令人喘息不過,清冷的氣息,兩個人清淺濃重的呼吸響起,如此安靜
明月望著這樣冷漠,那樣痛恨自己,甚至連偽裝都不再有的御昊軒,心頭顫抖,手中的梅花枝條不禁滑落裘皮上,跌碎了幾片粉色花瓣,零落在灰色的突然上,破碎的冷香絲絲環繞
“為什麼”,明月輕柔的聲音帶著幾許無助,她不明白,甚至想了三天依舊不明白
御昊軒的眸光突然深幽的可怕,他冷笑著一步一步走向明月,在她無處可逃時,伸出手,將她困在他的雙臂中,俯身望著她那雙清澈得令人萬劫不復的眸子,就是這雙眼睛,這樣的眼神,曾經讓他跌進了噩夢的深淵
“因為,朕恨你”簡單的詞語,卻包含了所有憤怒,像是要將她的身心都凌遲一般,使得明月不禁閉上了雙眸,但是御昊軒低沉的聲音卻如惡魔一般如影隨形,冰冷的氣息吹拂在她耳邊:“明月,朕想殺了你”
想殺了她御昊軒深沉的喘息著,不斷起伏的胸膛帶著無法發洩的怒火,而後在看見明月閉上雙眸時,更是怒不可洩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