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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惕的露出兩隻眼睛:“只是說話?”
“你還想做什麼我都奉陪。”
“那算了……”我重新縮回去:“我就想睡覺。”
“好吧,可我有點冷……”
隔著被子,我聽見冰焰的嗓音有些暗啞,幾聲輕咳後,他不再說話。
心一軟,壓著被子兩端的手鬆了些。結果,還沒等我探出腦袋,被子就離開了身體,在薄涼的空氣侵入之前,取而代之的是一具熾熱的胸膛,與此同時,一隻手靈活的滑進了衣衫,引起無法抗拒的戰慄。
“你是裝的……”我幾乎驚跳起來,本能的去抓冰焰的手,略一掙扎,肚兜便被自己蹭了下來,身子一僵,冰焰的手已從頸後遊走到胸前,仍在不甚安分的移動,俊美的面容揚起一絲邪魅的笑:“是你先邀請我的。”
聽不清戲侃,沒機會辯解,唇瓣相接,陣陣熱流從下腹流竄到四肢百骸,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慾望。他灌輸與我甘美的麻痺,我情不自禁的抬腿勾纏住他的腰,在他緩緩進入時,身體淪為無窮無盡的虛空……
昏昏沉沉中,他親吻著我的耳根,喃喃的說著情話。我無力睜開眼,卻一直在微笑,笑到後來,淚水沁溼了鬢角。
落兒,不許離開我。
落兒,給我一個孩子。
幸福總是伴隨著疼痛,患得患失的疼痛。
我能如你所願,只是,宏圖霸業與逍遙隱世,你選哪樣?
華麗的紫檀木床稍嫌過大,兩人的睡姿都不是很好,冰焰早上醒來時經常發現自己抱著的其實是隻枕頭,真正的老婆此刻必定酣睡在床的另一頭,甚至連被子也給蹬得沒了影。
如此劇碼反覆上演,冰焰終於爆發,命人給寢宮換了張床,窄的僅剩一人翻身的餘地。在三番五次的險些跌下床後,我只得像八爪章魚一般的掛在冰焰身上或被他緊緊摟在懷裡。
在我的抱怨和抗議聲中,冰焰愈發的得意洋洋,說這樣睡的夫妻感情才不會變,會日復一日的更加珍愛對方。於是,每日在冰焰均勻的吐息中入睡,兩人相擁的溫暖抵過了料峭的春寒,儘管單衣薄被,也常在睡夢中熱醒,四目相對後的無奈往往引發的是一輪蓋過一輪的激情。
八十二 學藝
“落兒,我怎麼老覺得周圍有股特別的氣味?”
“……錯覺錯覺。”
“不對,”冰焰走到香爐前,揭開蓋子聞了聞:“你最近是不是換了種薰香?”
“啊,是的……哎,能把流星火雨的要訣再重複一遍麼,我忘了……”
冰焰聞言走了過來,我的心跳才平穩了些,忙將他往寢宮外推:“我們去後花園練習吧,這裡太悶……”
未免被螭梵的烏鴉嘴一言中的,我在隨身的香包裡裝了塊能降低受孕機率的龍葵香,按說這香味極淡,也不知怎的就被冰焰發現了。搪塞之餘,偷了個空將它藏進了床腳的被褥下。
風捲著一些稀稀落落的花瓣,細碎的撒在泛黃的紙張上。冰焰捧著本法典,極有耐心的給我講解古老的炎系術語。我聽得心不在焉,目光時不時飄向說話的人,完美的側臉勾勒出柔和的線條,白皙的手指在石桌上無意識的敲打著鼓點,間或停下來翻動書頁,偶有花瓣撲面時,修長的眉頭微蹙後展開……細小的動作被我盡收眼底,說不出的可愛。我喜歡這樣的他勝過在聖壇上風華絕代的王。
“弄懂了嗎?”冰焰抬眼看看我,見我點頭,笑道:“讓我檢查一下。”說著,輕輕揚手,百米外的空地上出現一個白圈,他朝那指指。
“就在這裡不行麼?”我懶懶的往石桌上一趴,餘光瞅瞅冰焰:“要不再近點……”
冰焰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