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你的舌頭,有些多餘了。”倒底擔心水慕霞的傷勢,他看看水慕霞:“扯到內傷了吧?你們家的人還真是狠。”但倒底是人家的家事,他一句話點到即止:“不行去馬車裡吧,不要逞強了。”
水慕霞又咳了兩下子,目光一黯後轉過臉去,再轉回來時又是一臉的笑嘻嘻:“我沒有事兒,這點小傷不過就是為了讓你心疼,方能讓我看到王爺對我憐惜之意。”太多的事情他不想提、不想說,便都以一笑而遮之。
晉親王看水慕霞又是一咳嘴角再次出現血跡,無奈的過去在水慕霞身上拍了幾下:“要讓墨隨風瞧瞧才成。他,怎麼還沒有到?你,也給本王有個正形,不然……”他沒有說出來,因為說了也白說。
水慕霞嘿嘿一笑,搖搖頭:“走吧,看看去。天佑不是那人的對手,萬一那人當真氣怒而失手,我們就當真是有麻煩了。”
錢天佑還在和丁陽胡攪蠻纏,而丁陽和錢天佑理論是絕對佔不了上風的:他和錢天佑說理,錢天佑就和他講歪理;他生氣不講理了,錢天佑偏又扯著他說道理,當真是弄得他一肚子火氣,可是卻無處發作。
紫萱看到披上大氅的水慕霞:“怎麼樣?”她知道水慕霞是受了傷得,原本就是想讓他坐馬車但他不肯,非要騎馬不可;剛剛丁陽一拳之威弄驚了兩匹馬,水慕霞為了救人而加重了內傷。
水慕霞並不只是為了救紫萱,如果不理會那匹驚馬任由它衝出去,四周那麼多看熱鬧的百姓,會傷到多少人?因而他就算是有傷也不得不救。
“無事。”水慕霞看向丁陽:“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會讓人那麼輕易的害死。”
丁陽急得大叫:“水兄,你我交情非同一般,我豈會有加害之心?”這種誤會是絕對不能有的,被太后和蕭家記了仇,他日後在京中走路都要小心些才成。
晉親王冷冷的道:“好了,上路。”他說完翻身上馬,看向紫萱:“大陽族的事情為重。”
紫萱點頭:“王爺說得,此事先放到一旁暫時不論吧。”她說完看一眼丁陽:“丁大將軍,你還不走?是不是想把這匹馬也打殺,讓我們趕不及出城你才會高興?”
丁陽看著紫萱,想到她在坤寧宮裡的挑釁笑意,再想到宮門前的刁難,然後想到剛剛的驚馬:這一切是朱紫萱故意為之嗎?尤其讓他心驚的是紫萱所說得那句“經歷了兩次驚馬”,的確是兩次,因為他都在場。
第一次是他在驚馬下救了朱紫萱,只是不小心壞了她的清白;而這一次救人的卻不是他了,朱紫萱的清白並無半點受損。他再看一眼朱紫萱——應該只是無心的話吧?現在算算快四年前的事情了,他實在是想得太多了。
因為心裡驚疑不定,再加上被錢天佑胡鬧半晌,丁陽如今肚中的惱怒已經消散掉,聞言也不作聲緩緩的轉身,和平知壽再次向前行去。只是他眼中閃過的憂心忡忡,平知壽也看得清清楚楚。
平知壽現在很想撲過去把丁陽打個半死,因為害人也不是這麼個害法啊,自宮門前這個丁陽就不肯消停:人在屋簷下啊,他丁陽大爺不知道現在要低頭的嗎?不低頭也成,反正他也恨不得有人能多罵兩句,代他也出口氣,但是動手就太不應該了。聽聽,人家輔國郡主說了,此事暫時不提——那要什麼時候提?他只求人家不要繳旨的時候再提!
真是被丁陽害死了。他暗暗瞪一眼丁陽,心裡盤算著不能再和丁陽共進退,和他在一起倒不如他自己反正更好些;於是打定主意要和丁陽劃清界線,不想被他連累到自己。
現在百姓們對丁陽的惡感更甚,因為他在鬧市中出拳打馬兒,那馬有個不驚嗎?如果不是有蕭家的大公子和晉親王在,今兒還不知道要傷多少人呢?因而越發沒有中聽的話,使得丁陽漸漸心中又積出怒火來:這些賤民敢如此對他指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