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錦一噎。她回來之前確實是考慮到了佳仁的兩個寶貝兒子的,卻沒有想到楊夢雲如今身懷六甲了。還真得去徐其容的庫房挑挑看的。
等到晚上的時候,用罷晚膳,徐其錦和徐其容說起這件事。徐四老爺便道:“你們也難得見面,爹爹那裡還有不少的好東西,你們挑一挑,大過年的上門,長輩那裡總不好不去拜年。”
徐其錦笑道:“我們早準備好了,總不能時時刻刻惦記著爹爹那點東西吧!不過爹爹要真捨得,等我走的時候。也送我一個青銅爵和一個春江花月夜的甌塑茶盤就好。”
徐四老爺自然聽出她是在開玩笑,便道:“春江花月夜的是沒有了,只剩下一個老叟釣魚的。你要不要?”
徐其錦素來喜歡精緻的東西,這老叟釣魚一聽就不是小娘子喜歡的,徐其容便湊趣道:“可見得爹爹還是最偏心我的。”
杜仲看不出來父女三人是在開玩笑打趣,心裡有些替徐其錦抱不平。便扭頭對徐其錦道:“你要是喜歡。我大前年得了個洛神賦圖的,只不過不是茶盤,而是屏風。你要是喜歡,回去便讓白屏找了給你。”
徐其錦有些訝異,微微頓了一下,也沒有拒絕杜仲的好意,道:“如此,便謝謝夫君割愛了。”
杜仲搖搖頭:“我並不是很喜歡這類東西。你若是喜歡,便拿去用就是。你我二人好歹是夫妻。也不必如此生分。”
徐其錦更詫異了,在人前,杜仲雖然給她面子,卻也沒有說過這種話的。當下耳根和脖子都紅了。徐其錦本來就生得好看,面板白皙,如今耳根和脖子一紅,更顯得嬌怯不勝,杜仲見了,難得的有了一絲怔忪。
徐四老爺只當小兩口恩愛,怕徐其錦面皮薄,到底沒有開口打趣。
徐其容看在眼裡,便覺得自己姐姐姐夫之間的關係可能並沒有那麼差了,自己這個姐夫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的。
當下便道:“爹爹,你明日替姐夫約了誰?”
徐四老爺以為徐其容是見徐其錦窘迫,故意轉移話題,便想也不想道:“你古叔叔那邊說這幾日都有空,等我過去下棋,我便想著明兒個帶你姐夫去你古叔叔那裡。”
徐其容便道:“既然如此,古叔叔那邊就先不要去了。明兒個我和姐姐去將軍府,讓姐夫送我們過去。楊夢雲如今情況特殊,她夫婿定然是陪著她回將軍府的。楊小將軍如今還在邊關,姐夫去了,倒可以跟譚知州說會兒話。”
楊夢雲的夫家姓譚,倒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只是她夫君譚文知是五年前的兩榜進士,當今聖上欽點的探花郎,先是在辰州做通判,三年任滿,立馬被調到了荊州做知州大人。有訊息傳出來,等譚文知這次三年任滿,聖上就要把他調到大理寺了。
譚文知這人有些真才實學,寫的策論連當今聖上都讚不絕口。大家都說當今聖上是打算把他留給老太子做能臣的。
杜仲若是和譚文知結交,是半點壞處也沒有的。徐其容這個時候提出來,也算是投桃報李,感謝杜仲對她姐姐的一點回護之情。
徐其錦聽徐其容這麼一說,立馬回過味來,心裡想著,他為我說一次話,我也當謝謝他才是,便道:“將軍府除了兩個未滿週歲的小孩子,並沒有男丁接待男客,譚知州想來也是極尷尬的,夫君去了,正好解了他的尷尬。”
杜仲扭頭看了眼徐四老爺。
徐四老爺點了點頭,他雖然從不為自己打算這些,卻也不是一點都不懂。當下便對杜仲道:“錦兒和灼灼說得對,你明日便送她們姐妹去將軍府那邊吧!”
杜仲忙答應了。譚文知這個人他也是聽說過的,他父親也提到過一兩次,說他是一匹千里馬,早晚鵬程萬里。這樣的人,結交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第二日一大早,杜仲護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