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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再來的,到時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我暗想:果然他留下來是為了月嗎,不過他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吧。“你什麼時候走?”我喝了口茶。

“明天。”

“那好,今天晚上望月亭中,我為你餞行。”

“好。”

離開小院的時候,碰到了冷如影,在他冷冷的注視下走出了他的視線。

晚上我坐在銅鏡旁細細打扮自己,頭髮用紅色緞帶隨意的挽在腦後,點上朱唇,畫上細眉,破例穿了件大紅的紗衣,捧著剛剛送來的古箏往望月亭的方向走去。

廳中兩個俊逸的男人正坐在那裡喝酒,我走過去歉然道:“抱歉,來遲了。”

李恰拿起酒杯,輕笑道:“那就罰酒一杯如何?”

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忽然想起自己曾對冷如影說過從不飲酒,放下酒杯後向他望去,看他臉色如長,於是柔聲笑道:“李公子臨別在即,小女子就為你輕歌一曲吧!”

李恰拎起桌上的酒壺,我放下古箏,兩隻手行雲流水般撫上細弦,清冷的旋律從口中傾洩而出:你穿上鳳冠霞衣,我將眉目掩去,

大紅的幔布扯開了一出摺子戲。

你演的不是自己,我卻投入情緒,

絃索胡琴不能免俗的是死別生離。

摺子戲不過是全劇的幾分之一,

通常不會上演開始和結局,

正是多了一種殘缺不全的魅力,

才沒有那麼多含恨不如意。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摺子戲,

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別人生命裡。

如果人間失去脂粉的豔麗,

還會不會有動情的演繹。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摺子戲,

在劇中盡情釋放自己的歡樂悲喜,

如果人間失去多彩的面具,

是不是也會有人去留戀,去惋惜。

你脫下鳳冠霞衣,我將油彩擦去,

大紅的幔布閉上了這出摺子戲。

我慢慢的結束了最後的音調,手也停了下來,心中暗道:時間到。遠處一個身影跑了過來,在冷如影的耳邊說了什麼,冷如影臉色一變,告辭離去。

我看著這熟悉的一幕委婉一笑,回過頭時李恰正痴痴的望著我,我拉起一弦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響。

李恰一驚回過神來,連聲稱好,然後追問道:“這詞曲可是你所作?”

我回答他,是清雨樓的老闆給的,我很喜歡。他聽後聲稱,下次一定要見一見清雨樓的老闆。

接下了我一首首的唱著歌,他則一邊聽曲,一邊飲酒,冷如影沒有再回來,我和李恰分開的時候月已到了夜正中,我快步回到房裡,剛退去紗衣,窗戶上傳來了三長兩短的輕擊聲,我開啟窗戶,小河跳了進來,我忙問道:“怎麼樣?”

他沉聲道:“看樣子你要救的人還在那裡。”

冷如影果然自負,我穿上黑衣從視窗躍了出去,小河剛探了一次被他們發現,冷如影一定不會想到這麼快又有人去地牢。我敏捷的在夜色中飛躍,到了廚房門口數針併發,把守門的護衛擺成站立的姿勢,下了地牢。

鐵欄裡的人倦在角落裡,我開啟鎖走了進去,越到近處越覺不對,手握緊了“碎玉”一步一步靠近地上的身影,地上的人動了動露出一隻手,我停了下來。

地上的人不動,我也不動,就這樣僵持著,一個陰冷沙啞的聲音問道:“你怎麼看出來得?”

我冷哼道:“你的膚色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我的手指捏住刀身,誰知那人伸了個懶腰,淡淡道:“收起你的刀,我可不想和一個女子打架,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