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尖酸刻薄的話傳入楊氏耳中,楊氏聽得心頭鬼火冒,當即一抬腿,就拔下了一隻鞋底板,然後提著鞋子,怒氣衝衝的朝姚氏而來。
姚氏抵著衛長鶯的鼻子,罵得正帶勁兒,壓根就沒注意到楊氏。潘氏,賈媒婆,焦氏以及其她幾個看熱鬧的婦人倒是見著楊氏提著鞋底板怒氣衝衝的走來,賈媒婆與姚氏本就不對付,此時恨不得楊氏與姚氏打起來才好,見著楊氏怒氣衝衝而來,索性就閉上了嘴巴,與姚氏拉開了些距離,等著看好戲。焦氏見賈媒婆退了幾步,也跟著她退到一邊,害怕待會兒楊氏與姚氏幹架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把自己也給打了。村口許久沒這麼熱鬧了,其她幾個婦人同樣跟著躲到一邊去,等著好戲上場。
潘氏素來與姚氏走得近,她見著楊氏越走越近,心裡一急,就拽了拽姚氏叉在腰間的那條膀子,小聲道:“長燕娘,你少說一句,你少說一句要死麼。”
姚氏罵得收不住嘴,完全還未醒過神來。感覺到焦氏在拽自己的膀子,頓時一扭頭,不知好歹的颳了焦氏兩眼,更不知好歹啐道:“鐵錘娘,你作死啊,你拉我做啥,沒見著我正在教訓老衛家養出來的小騷蹄子麼。”
潘氏本著好意提醒姚氏,卻遭到了姚氏的白眼,心裡頓時也鬼火冒。
“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長燕娘,你被打死活該。”潘氏心裡窩火,罵咧了一句,甩開姚氏的手膀子,幾步就靠到了賈媒婆,焦氏的身旁。
姚氏素來在嘴巴上吃不得虧,潘氏罵咧了她一句,頓時令她調轉了矛頭。
怒目瞪了潘氏兩眼,道:“鐵錘娘,你是發瘋了不成……”
姚氏還想罵些什麼,不待她的話音從嗓子眼蹦出來,楊氏就已經提著鞋底板衝過來了。
“好你個姚春花,竟然敢這樣作踐我家鶯兒。”
二話不多說,楊氏猛勁衝上來,伸手一把就揪住姚氏身上的衣服,然後一拍鞋底板,狠狠的招呼在了姚氏的身上。
楊氏心裡窩火至極,這一鞋底板打下去,可是下足了猛勁兒的。
姚氏吃了一鞋底板,頓時疼得嗷嗷直叫喚,疼得她連牙根子都咬上了。
楊氏甩了姚氏一鞋底板,心裡依然不解氣,一隻手死命揪住姚氏身上的破衫子,另一隻手揚高鞋底板,準備再扇姚氏幾下,打死這個愛亂嚼舌根的臭婆娘。
姚氏疼得心裡發慌,總算是搞清楚了狀況。
“好你個楊春娥,你竟然敢打老孃,看老孃今兒不給你拼了。”
姚氏也是個不示弱的,一扭身子,一條膀子去擋楊氏手裡的鞋底板,另一條膀子也揪住楊氏身上的衣服,待衛長鶯還未醒過神來,兩人就已經扭在了一起。
姚氏張牙舞爪的,想要伸出手去抓楊氏的臉,扯她的頭髮。
楊氏也是個厲害的角色,一邊擋著姚氏的手,一邊想要再狠狠的抽姚氏幾個鞋底板,兩人拉啊,扯啊的,誰也沒撈到好處。
衛文水瞧著兩個婆娘幹架,一時有些傻眼了。
衛長鶯瞧見楊氏,姚氏拉扯得厲害,心裡急得跺了跺腳,看向衛文水道:“爹,你們咋出來了?”
哎呦喂,這可真是急死人吶,可千萬別鬧出什麼岔子來。
“天黑了,你娘還不見你回家,心裡不放心,所以便想來村口候一候你。”衛文水回了自個大閨女的話,又盯著自個的婆娘,急道:“她娘,大嫂,你們快別打了。”
楊氏佔不了上風,一直拿姚氏沒辦法,心裡正窩火得厲害,恨自個的男人在一旁看著,不過來幫把手。
“他爹,你甭勸我,今兒晚上,我非得打死這個滿口噴糞的惡婆娘不可。”
“我楊春娥生的女兒,關這個惡婆娘啥事,要這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惡婆娘訓斥,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