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也不再叫本公子臭流氓,死流氓,死混蛋,臭無賴。”
上官玉兒拍拍胸脯,豪邁道:“好,一言為定。”
另一輛馬車中。
衛長蕖正陪著凌璟悠閒的下圍棋,棋盤上白子黑子交錯在一起。
車廂底鋪著一層軟軟的蒲葦墊,車廂的角落裡擱著兩隻冰桶,微微涼氣自冰桶中散發出來,飄散在空氣中,使得整個車廂很是清涼,舒服。
兩人面對面坐在蒲葦墊上,紅衣,銀袍鋪散開,幾縷衣袂交織在一起,煞是好看。
凌璟左手懶懶支額,右手持著一顆白子,悠閒自若的等著衛長蕖落子。
對面,衛長蕖捏著一顆黑子,擰巴著兩條細細的眉毛,正苦思冥想——她該將這一子,落在何處呢?
她已經接連輸了十一盤棋了,若是再輸一盤,就剛好湊上一打了。
苦思冥想良久,衛長蕖依舊捏著手裡的黑子,摩挲來,摩挲去,就是找不出璟爺棋路的破綻之處。
“別催我。”撂起眼眸,看了凌璟一眼,淡淡而道。
凌璟凝視著衛長蕖,輕勾唇角,絕世出塵的臉上旋開一朵如沐春風般的淺笑,溫著嗓子道:“好,不催你。”聲音溫潤到了極致,對衛長蕖寵溺到了極致。
馬車四平八穩的行在管道上,很快,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衛長蕖盯著棋盤,終於,見她眼眸一閃,巴掌大的小臉上露出笑容,下一秒,手中黑子落在了棋盤之上。
“絕處逢生,凌璟,這一局,我贏了。”
說話間,一雙皓目瞟了瞟棋盤,隨即,兩邊嘴角輕揚,衝著凌璟嘚瑟一笑。
她總算是搬回了一局,與一個高手對弈,果真是不容易啊。
棋盤上,只見方才還處於絕對優勢的白子,此時盡數陷入了死衚衕,處處被黑子牽制,圍困,呈現一盤死局。
凌璟慵懶的換了個坐姿,將手裡的白子丟入棋罐之中。
“蕖兒很聰明,憑一子扭轉乾坤。”看著衛長蕖,絲毫不吝嗇的表揚了一句。
衛長蕖微微傾身,雙肘趴在桌子上,臉湊近凌璟一些,道:“凌璟,你別跟我打馬虎眼,”說罷,抬起一隻手,衝著凌璟勾了勾指頭,道:“乖,趕緊的,將臉湊過來,姐保準下手輕一些。”說完,賊精賊精的盯著凌璟的腦門。
他們說好的,誰輸了,就讓對方彈一下腦門。
她已經接連輸了十一局棋,被璟爺彈了十一次腦門,這一次,她總算是贏了,璟爺的腦門,她是彈定了。
凌璟依言,傾身向前,將自己絕世出塵的臉湊到衛長蕖的面前。
他湊過來,瞬息之間,衛長蕖覺得鼻息間的冷梅香濃郁了幾分,盯著他光潔,玉潤般的額頭,她微微愣了愣神,一時之間,竟忘了下手。
“蕖兒,難道是心疼為夫,怕彈壞為夫這張臉。”溫潤,略帶調侃的聲音響起。
衛長蕖回過神,狠狠的翻了翻白眼。
“心疼你個大頭鬼。”沒好氣道。
話畢,衛長蕖比劃好動作,將手移到凌璟的額頭前,食指一彈,指尖帶了點力道,落在凌璟的額頭之上。
凌璟眉頭都未蹙一下,突然,他抬起一隻手,趁衛長蕖尚未收手,不注意之時,一把將她的手握住,將她的纖纖小手禁錮在自己的掌中央。
衛長蕖感覺到一片溫熱包裹住自己的手掌,她掙扎了一下,不但沒掙脫出來,反被凌璟輕輕用力一拉,將她的身子拽向前一些,離眼前一張絕世出塵的臉更近了。
兩人面對面,眼瞪眼,凌璟溫熱的鼻息一道接一道撲灑在衛長蕖的臉頰之上。
聞著微微冷梅香,衛長蕖原本清明透徹的眼眸,瞬間變得迷離,垂下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