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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要去打聽一下嗎?”

他回不回來。與她什麼關係。他和她,不過是一場牽強的婚姻,幾十夜同房不同床,同屋不同心的相處罷了。他們兩人說的話,對上的眼,屈指可數。

一壺酒過半,頭已有些暈沉,心中鬱結忘了差不多,莫凝心趴在石桌上,冰涼的觸感隨著肌膚紋理滲透到四肢六骸,整顆心半涼掉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誰家女子不懷春?她對她的丈夫抱著一種期盼一種微妙的感覺,本是無可厚非的事。可是,她錯了。他心心念著是他青梅竹馬的女子。而她,錯在不該有這種奢望。

終於可以離開了。

“二少奶奶,你醉了?”小翠在一旁叫道:“奴婢扶你回房間。”

“我沒醉。”莫凝心搖搖墜墜地站起身,抬起腿向前跨步,覺得整個人都在天空漂浮著,這種感覺真好,她手裡抱著酒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仰起脖子飲盡。

她沒醉過,今夜就要一醉方休!

“二少奶奶!”小翠驚呼。

“轟當!”酒瓶掉在地上。莫凝心捂著額頭,正欲蹲下身子去撿它時,身子半蹲著,一雙溫熱的大手扶住她。

她滿面桃花抬起頭,迷茫地看向來人。眼前這人,滿面的鬍子,幽深如深潭的眸子望著她。

“你是……”耳邊傳來小翠的驚叫,莫凝心想站起身子,卻渾身一軟,倒在那人的懷抱裡。

她被劫了,昏倒後片刻的功夫,莫凝心便清醒了過來,察覺到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時,酒意頓時都沒了,第一個想法便是自己被劫了。耳邊涼風冷颼颼吹過的聲音,那寬闊、溫暖的胸膛為她驅趕走周身的寒冷。可是,卻趕不走心裡的寒冷。莫凝心只覺得心中似乎破了一個洞,害怕、恐懼向她襲來,她好不容易才忍住顫抖,硬咬著嘴唇,她現在不能慌亂,越亂越糟,她聽著馬蹄聲聲作響。黑暗摸不著邊際,她重新閉上眼睛,佯裝自己重未醒來。

好像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那人終於下馬了,抱著她又走了好久的一段路程。她聽到有男人和女人的叫聲,有一個聲音叫道:“大哥,你回來了?呀,人找到了!”

那個抱她的人,重重的“哼”了一聲, 疾步行走著,過了一會兒。將她輕輕放下。有厚厚一層東西蓋在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

是床,還有被子。莫凝心有點不解,為何那人抓了自己,卻還可以讓她繼續躺著睡覺。真是奇怪!

她仍是躺著一動不動。

她在心裡期盼著,那人能趕快離去。因為等這裡沒人了,她才有機會弄清楚狀況。

俗話說禍不單行,就是這樣的。真不該喝那一壺酒!

那人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一隻手卻摸上她的臉。“好冰!”他劍眉微蹙,緊盯著床上的人,手再鑽進棉被裡摩挲到她的手,也是一陣冰涼。熟不知莫凝心被他嚇得五臟六腑都在發抖了,身體越發涼了。

那人感覺到她的手輕顫了一下,倏地眯起雙眸看向床上的人兒,她的睫毛不時的微微顫動……哈,她原是醒來了!大鬍子笑了笑,也不預備拆穿她,抱著手臂,打算看看她,究竟能裝到幾時。

莫凝心的心懸了起來,她感覺得到那人並沒有離開,更難以想象的事,她居然聽到一絲笑聲,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不過,他好像離開她的身邊了,這也好,至少不會再碰到她,剛才他突如其來的觸碰讓她驚了一跳。

莫凝心一動不動,整個身子都僵在那裡像一具木偶。

她還挺可以裝的,大鬍子揚揚眉毛,打了個大聲的哈欠,看著她眼皮動了幾下,他一笑,走過去,說道:“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