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看向了廳內的靈位,說:“周瑜曾有一妻,早亡,小喬雖好,只是名分之事,只是虛設而已。”
孫權見他不肯,笑道:“公瑾,小喬對公瑾一片心意,公瑾何必不聞不問?還望公瑾成全孤的兄嫂一片心願。”
周瑜無法推脫,孫權便令人把禮盒放下,說:“孤必為公瑾選個吉日,早日娶小喬為妻。”
不出幾日,孫權在府上大擺酒宴,為周瑜娶小喬祝賀。
在喜氣洋洋的房內,榻上一片紅色床帳,小喬坐在榻上,望著坐在桌邊的周瑜。
周瑜只顧喝酒,小喬上前,握住了周瑜的手。
“莫非小喬做錯了什麼事,惹夫君不開心了?”小喬淚眼汪汪地問。
“對不起,小喬。我不能娶你為妻。”周瑜只說了這一句,便攬衣走出了房門。
一片光輝中,小喬獨自守著空落落的紅床。
“為什麼你的心裡,只是孫尚香?”小喬咬著唇,趴在被子上哭了起來。
周瑜娶小喬為妻之夜,阿香沒去參加周瑜的婚禮。她一個人,立在院子裡。
冬天過了,又是初春了。梅花凋零,在地上堆成一片紅影。
那邊是熱鬧的婚禮,這邊是孤單的身影。
月光淡淡地照在她臉上,映得她的臉像綢緞一般光潔。
“原來你不見我,躲著我,是為了要娶她為妻。”阿香蠕動著嘴唇,自言自語著。
想起有趣的初見,想起一起去荊州,想起同居的這些日子,想起他曾經說的“可以一輩子為我泡茶嗎”,想起那個“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誓言,想起一起唱的那首歌,可是,耳邊分明是婚禮的絲竹樂聲。
一抹苦笑,漫上了她的嘴角。
周瑜,原來你一直是在騙我。
“孫小姐。”身後,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阿香機械般地轉頭,見是步月如,只是淡淡一笑:“月如姐姐,你怎麼來了?”
步月如婀娜一笑:“月如在宴席上沒見到小姐,私以為小姐發生什麼事了,特來看看小姐。”
她說著拉著阿香的手,碰到阿香那冰冷的手,說:“喲!小姐的手,還真是冰冷冰冷的!小姐,你可有體寒之疾?”
阿香嘴角一撇,勉強作出一個笑的表情,說:“正是。”
月如拿出籃子裡的一個盒裝的東西,說:“上次見周督軍給小姐帶了些中藥製作的藥餅,月如也嘗試著叫人做了些給小姐。小姐,您收著,這可用來補氣暖血的。”
她說著從盒內抽出一片藥餅來,遞給阿香。
這分明是向阿香獻殷勤,若是換了在以前,阿香一定感動極了。可是而今,阿香經歷了那麼多,似乎看透了好些事,她一眼就看出,這是月如料定了阿香深得孫權的心,想來跟阿香攀交情。
阿香接了,只淡淡一笑:“謝謝月如姐。”
“小姐一臉愁容,可有心事?”月如盯著阿香,關心地問。
“多謝月如姐關心,我也沒其它什麼心事,只是在想嫂嫂生日要到了,送什麼禮物給嫂嫂好。不若月如姐幫我想想?”阿香見月如一心想嫁給孫權,她心裡向著謝蘭,就故意說道。
“哦?孫夫人生日?敢問在何時?未曾聽吳侯說過。”月如眨著大眼睛問道。
“我哥向來喜歡給二嫂驚喜,過去,我哥年年給二嫂慶祝生辰都很低調,但準備的禮物,卻都是花了不少心思的。”阿香胡亂編造著。
月如那張精緻妝容的笑臉略有不悅。
“其實,我哥很愛我嫂嫂的。正是因為愛得深,才恨得深。”下意識地,阿香竟編出了這麼多的事。
月如笑了一聲:“吳侯與孫夫人,男才女貌,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