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騭正與門口迎賓的兩個女孩說笑著,見阿香出來了,拍拍她的肩,笑道:“不必緊張,你一定行的。”
她感覺到放在她肩上的他的手帶給她的力量,重重地點了下頭。
幾輛馬車軋著官道,塵土飛揚,停在店門前。為首一輛馬車下來的一對夫妻,正是步老爺與步夫人
阿香與步騭連忙上前行禮,步氏夫妻很是客氣地擺擺手:“香兒與騭兒不必多禮了,都是自家人。我們是看著香兒就歡喜,今日特來給香兒捧個場,希望能盡點薄力。”
阿香微微低頜,很是感激。步騭抓了她的手,對步氏夫妻笑道:“步騭多謝叔父叔母了。香兒給叔父叔母添麻煩了。”
他言語中透著曖昧,似乎在告訴旁人他與她並不只是朋友關係。步氏夫妻便齊齊打量著她的臉,似乎在打量他的侄媳婦。
當著他們的面,她也不好極力甩開他的手,只好由他握在手心,臉上卻很不自然。
步氏夫妻身後的馬車也都停了下來,都是達官顯貴,個個衣冠非凡。在步老爺的介紹下,阿香與他們一一拜見。
進了店內,一群人不論官階大小,盡都被引入跪坐在席子上,雖為了顧及步老爺的面子,他們也沒說什麼,但個個面上都極為不悅。
員工們給他們一一倒上了茶,這清涼甘甜的茶入了他們的口,他們未曾喝過這樣好喝的茶,便也都卸下了滿腹牢騷,臉上也都有了輕鬆的笑。
阿香從後臺拉著簾子見了,那顆懸在喉嚨上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幕布款款拉開,臺上燈光亮了起來,房內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一位清秀的女孩一身粉紅襦裙,輕步走上臺,向眾人作了一個十分優美的揖,說道:”歡迎各位老爺、夫人們的到來“這位便是主持人了。
接著便是一優美的古琴聲。這是阿香特意請來的樂師在後臺演奏的。琴聲代替現代人的掌聲,會比較符合當時士大夫們的愛好。
阿香隔著簾縫注視著臺下的觀眾,觀眾極為好奇,但也有的顯現出不可耐煩的表情。員工在他們身邊放了好幾盤果脯一類,他們卻動也不動。
緊接著,員工吹滅了幾掌燈,臺上暗了下來,只在臺正中放了一盞燈,稍微顯出點光。這些達官貴人們不習慣這樣的黑,人群一陣燥動不安。
步老爺站了起來,朝大家欠了欠身,笑道:”此店乃是我未來的侄媳婦開的,還望大家賞臉捧場。“
這話語中透著力量,人群中的躁動便停止了。員工識相地端來上好的果仁與小吃,供他們品嚐。
阿香深深地吐了口氣,還好步老爸真心幫她,不然這燈一暗,觀眾必然全部走*。只是步老爺竟然以為她是步騭未婚妻,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燈光如星般閃動,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舞臺上出現了一輛馬車,咕嚕咕嚕地行駛著,停在了舞臺正中。
昏暗的燈光裡,車上緩緩走下對年輕夫妻,妻子手上還抱著一個嬰兒。
夫人,還有一日,我們便到安縣了。這幾日,你辛苦了。“年輕青年說道。
夫君至安縣任職太守,乃是奴家的喜事,奴家不辛苦。“年輕妻子笑道,”你瞧,我們的寶貝兒,睡得多香甜。“
這對夫妻愛憐地逗玩著襁褓裡的男嬰,燈光打在了男嬰沉睡的臉上。
忽然,從黑暗裡跳出一隊衣服髒兮兮的土匪,對著他們大喊:”要想過些路,留下買路財“
接下來是一陣混戰,妻子死在了土匪的刀下,年輕的太守被打暈,不省人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