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洛,你什麼意思?”
山雞第一個拍桌子起身,手裡拎著啤酒瓶走上前怒視著王祖洛。
“我什麼意思?”王祖洛帶人走進大排檔。推開擋路的大天二,直接一腳踹在山雞的肚子上。
山雞踉蹌著後退,撞翻了旁邊一張大排檔的桌子,餐盤食物之類的散了一地。
“瘋狗洛!”陳浩南站起身,擋住王祖洛繼續追過去毆打山雞。
王祖洛停住腳步,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看山雞這個人就是不爽。這不是洛哥小心眼,上次的事情洛哥根本就沒有放在心裡。
但誰叫剛才山雞起身的時候先邁左腳呢?
“血手南,我王祖洛一直拿你當兄弟看。可你他媽害我被條子帶走詢問,是不是有些不夠意思啊?”
王祖洛無視了瞪著自己的陳浩南幾兄弟,直接坐在山雞剛才起身的位置。
一起跟過來的打仔們站到王祖洛身後,氣勢上陳浩南這邊就被碾壓。
陳浩南還不是那個銅鑼灣扛把子,大佬b不死,蔣天生是不會提陳浩南上位當堂主的。
說起來陳浩南還得感謝靚坤,否則他最多也就是大佬b的頭馬,扎職紅棍搵幾條街看看罷了。
大佬b一死,陳浩南因為害死坐館靚坤,在洪興被孤立成了獨狼。只能緊緊跟住蔣天生,代替了大佬b成為蔣天生手裡最衷心的那柄刀。
所以說出來混要食腦,被人算計還幫著數錢,不知道陳浩南當銅鑼灣扛把子的時候,心裡怎麼想蔣天生。
大佬b的死,靚坤只能佔一點點,反倒是用大佬b這條命算計死靚坤,又敲打了洪興各個堂主的蔣天生,才是罪魁禍首。
陳浩南最後想沒想通不知道,但蔣天生卻死在跟他去荷蘭的期間。
這樣算的話,陳浩南跟飛基兩兄弟也不差什麼了。飛基兩兄弟剋死的都是小字頭大哥,陳浩南可是整整剋死了好幾個大字頭話事人呀。
蔣天養上位當坐館,說陳浩南懂得食腦,有意把洪興交給他。
可蔣家真的退出了洪興嗎?
沒有,只不過是從臺前退到了幕後。蔣天養該做的準備都做了,帶著洪興各個堂主做生意,把所有人都綁在他的戰車上,而陳浩南成了蔣家在洪興豎起來的大旗。
沒有陳浩南洪興還是洪興,但沒了蔣天養,所有堂主的利益卻都要受損。旗倒了可以再重新立一個,但風險跟風吹雨打全都是這支旗來扛。
最懂食腦的其實是蔣天養啊!
被王祖洛奇怪眼神看著的陳浩南,渾身有些不自在。
但山雞被王祖洛踹到現在喘氣都不利索,他怎麼能不管?
“瘋狗洛,我自認沒有得罪伱。我們兄弟去上海街做事,可沒頂著你們聯英的名號,你被條子找,怎麼能怪到我們身上?”
己方人少,又來不及通知大b哥,陳浩南只能試圖講道理。
“你出來混,老頂沒教過你做事要打招呼嗎?”
王祖洛拿起桌子上烤好的腰子就吃了起來,沒想到山雞竟然跟他的口味一樣。
“做事之後不會給我打個電話說一下嗎?你明知道上海街是我的陀地,去搞事情是不是要通知我一下,作為好兄弟,我會不幫你一把嗎?”
講完,王祖洛示意陳浩南幾人坐下,別搞得這麼劍拔弩張的。
“還有,你做完事隨便花點錢就能找幾個道友去警署認罪,現在好了,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誰都想上位,你的做法雖然沒問題,但傷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江湖不是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啊,啊南!”
陳浩南被王祖洛叭叭一頓數落,心裡也猶豫起自己的做法是不是不太完善。
“沒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