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你知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是不是要搞死我才開心呀?”
尤警官哭喪著臉堵住王祖洛,開口就來了一句軟話。
“距離聖誕節還有好幾天呢,尤警官,我可沒有找你麻煩。”
王祖洛揮手讓人群停下來,然後走到尤警官身邊,兩個人叼著煙蹲在馬路邊開始講話。
“今天我阿頭親自帶隊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大佬你威風八面的樣子,別搞我了,讓伱的人散場行不行?”
尤警官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距離升職見習督察的日子已經越來越遠了。
“今晚的事可跟我沒關係,是洪泰的豹榮帶人來斬龍先生。”
王祖洛伸手指了指後面的龍先生,繼續說道:“龍先生是我的阿叔,他請我過來諮詢法律問題的。巧了,正好趕上洪泰那群撲街搞事。”
“我阿叔年齡大了,身體不好,我怕他氣壞身子,這才跟在他身邊扶著點老人家……。”
尤警官掏了掏耳朵,自動過濾了王祖洛說的那些屁話。
還扶著你阿叔……。
別以為我沒看見龍先生被你的黃毛保鏢夾著胳膊呢。
尤警官敢拿腦袋保證,今天這場面一定是眼前這個王八蛋搞出來的。
“你們今晚一定打不起來的,我阿頭已經發話了,今晚誰搞事就拉誰回警署。不相信就看看是你們人多還是警署的阿sir多。”
尤警官看瘋狗洛這個撲街不吃軟的,立刻拉彭欣健的名頭出來鎮場子。
“我阿叔是聯英坐館,你要拉人的話,我馬上跟他說一聲,現在就讓他跟你回去。”
王祖洛根本不管警署阿頭是誰,今天是他接手聯英的日子,這次不做點事出來,不能服眾的。
捧的越高,身上的擔子就越重。今天他不能縮,一縮他之前做的一切都白做了,那些聯英的人會怎麼看他?
更何況現在他窮兵黷武的拉了這麼多打仔出來,不在豹榮身上找點好處回來。聯英賬戶上的錢再多也挺不住這麼造。
兩個字頭加起來,光打仔都有六百多人了。每人月俸八百塊,一個月支出就是四十多萬。
幸好烏蠅跟韋吉祥的小弟不是所有人都是打仔。
比如烏蠅,手下爛仔幾乎有五百多,但拿八百塊的能有五十個都頂天了。
所以王祖洛一直覺得烏蠅那個撲街就是個奇葩,放眼整個港島他也是獨一份的存在。
自己窮的身上連兩百塊可能都拿不出來,卻把分到的錢全都拿出來收小弟,純純冤大頭。
之前王祖洛一人給了幾十萬當起步資金。這些錢是要還的,烏蠅全收小弟了,等到交數的日子,王祖洛都害怕他拿不出錢呀。
現在王祖洛已經做好了打算,等到烏蠅沒錢交數,就把他收的小弟全都派出去送餐。
走私一批摩托車,然後分期賣給烏蠅的小弟們。平時就讓他們送送餐收收快遞,早晚能把分烏蠅的五十萬以及該交的數給賺回來。
“真沒得商量?”尤警官丟下菸頭,站起身看著王祖洛。
王祖洛點頭:“至少今晚沒得商量!”
“我們阿頭已經叫了機動隊支援,你就算不聽勸,最後也會被機動隊驅散,何必呢?”
尤警官還在掙扎,準備用事實說服眼前的瘋狗洛。
“今晚不行,肯定要跟洪泰做過一場的。否則我阿叔的面子都會被丟光,聯英要是人心散了,街面上的麻煩事更多。”
王祖洛同樣擺事實出來,企圖讓尤警官知道他…不,是知道聯英坐館龍先生的難處。
“那就沒辦法了,現在我以危害公共安全罪依法傳喚你,跟我去警署走一趟吧。”
說著,尤警官就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