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雖已見過她女子裝束,但從沒有像今日這般徹底展現,此時仍不免暗暗驚豔,更加確定,不管她是誰,都要將她拐回去做老婆。
在屋子裡窩了幾天的水兒,在多次對於家母女宣告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無恙後,終於爭取到可以到院子裡透氣,清晨空氣格外清新怡人,葡萄架上的露珠兒間或滴落在她仰起的臉頰上,一片清涼,這讓悶了幾天的她不禁舒服得有點忘形,哪裡發覺邊上有人已經看到痴了!
“恩哼,”石峻為自己剛剛的失態有點難為情,不覺掩飾的輕咳一聲,水兒一驚,睜眼一看,見是石峻,立時笑出聲來,:“君大哥,快來坐!”
“這麼一大早,幹什麼去了啊?這大清早的,怎麼就滿臉的汗?現在才三月啊!”唧唧喳喳問了一連串,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石峻冒著汗的臉,心裡忍不住的好奇,很自然的拉起袖子幫他去擦。
卻聽身後“哧”的一聲輕笑,倆人轉身去看時,婉兒正以袖掩口笑看著他們,那神情甚是古怪,想起婉兒告訴過自己的那些話,水兒一下子就知道這會子她心裡想的是什麼歪道道了,不由的羞起來:“這死妮子,大清早的作怪,悄沒聲的就站在人後面,嚇人啊?”
婉兒放下袖子,大呼冤枉:“什麼悄沒聲啊,我可是早就來了,只是啊,入不了某些人的眼吧了!”說罷,又笑個不停。
聽出婉兒的話裡有深意,石峻亦淺笑著,水兒病的這幾天裡,那份情急早已將他的心意表露無餘,而他,也並沒有想要隱藏什麼!
水兒的臉卻是紅了個透,偷眼看向石峻,見他只是笑,才大鬆一口氣,再不敢跟婉兒扯什麼,丟下他們不理,管自扭頭走向屋裡,口裡掩飾的叫著:“田大嬸,粥熬好了嗎?好餓啊!”
卻聽身後婉兒道:“早就好了,就等你們倆了,”格格的笑聲中,水兒心虛的躥進屋裡,頭也不敢回。
看著緊跟在後的婉兒,石峻心裡暗暗納罕,短短几天,這原本溫婉恬靜的女子就被帶得古靈精怪起來,那個小丫頭還真是了不得。
搖搖頭,石峻滿臉無奈和寵溺,趙奇捧過一盆清水,放在石磨上,服侍爺淨面,面上卻是陰晴不定,欲言又止。
擦好臉,將手巾丟回到盆裡,石峻沉聲道:“說吧,什麼事?”
“爺,老堡主來信了,”趙奇低聲回答。
“哦,說了什麼?”石峻伸了伸腰。
趙奇卻不敢說的樣子,懦懦的只是低著頭不開口。
“講,”石峻剎時冷下臉。
趙奇不敢再遲疑,“是,爺,老堡主……是老堡主發怒了,飛鴿傳書過來問何事耽誤,新人拜堂的吉日眼看就要誤了!”
石峻心裡一凜,“拜堂吉日就要到了,而現在他連她的身份卻還尚未弄明白,這可怎麼辦?”
趙奇卻又猶豫道:“並且,並且,那個……”
“並且什麼?說,”石峻眯起了眼,趙奇立時一身冷汗,只得硬著頭皮回稟:“並且表小姐已經在來迎接的路上了。”
“哦,”石峻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反應。
眼角偷瞄爺的臉色,趙奇不確定爺那不見一點聲色的表情下就真的平靜無瀾。
“那我們……”看著爺的臉,趙奇等著爺的吩咐。
石峻依舊沒有作聲,只是轉頭看著屋內,水兒不知在和婉兒說著什麼,咯咯的笑著。
“爺,要不要下屬派人去查一下夫人的……?”不愧是長年跟在他身邊的人,縱是粗人,對主子的心事亦能夠揣摩出一二。
“不用,”石峻冷聲道,不管她是誰,她都將是他的妻,既如此,又何必那麼急著的要知道她的底細,他一定要她親口來告訴他,她到底是誰?一定。
“回信給老堡主,就說我當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