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爐果然沒有什麼人,安靜的可以,有幾個老者還在爭論什麼事情,楚連城聽不清楚,白悠然不在,值班的大夫早就已經昏昏欲睡了。
竹墨對這裡似乎有點熟悉,轉身下樓來到了地下室!楚連城也跟了上去,一步不離開的跟在竹墨後面,他現在偷藥實在是太危險了,然而竹墨不懂,這煉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倘若在這之前竹墨開啟了藥爐,裡面的火足夠讓竹墨死在這裡,甚至化為灰燼。
竹墨是鐵了心要做這事情,楚連城也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好心起來,原本事不關己的事情,楚連城應該不用理會什麼,畢竟自己解釋清楚也沒用,竹墨如果想要送死,難道說自己有辦法。
但是楚連城想了想,如果竹墨現在想不開出事兒了,玄音那邊自然是會心灰意冷,這一對母子呀,見不到面卻一心想著對方也是有點可憐了。
果然,竹墨來到了藥渣室,似乎早就打聽好了,伸手想要開啟藥爐的底部的時候,楚連城突然衝了過來,攔住了他。竹墨一時緊張,竟然在這種狹小的空間之內,跟竹墨動起手來。
因為這裡狹小陰暗,而且十分的悶熱,竹墨這才藉著微弱的光,看見了楚連城。
“公主,怎麼是你!”
“我看見你進來的。”
楚連城直言不諱,開口說道:“先別說這麼多了,這裡又髒又熱,我們出去再說!”
楚連城是最受不了這種環境,但是她轉身,竹墨還是沒有走,這一次都不夠,這一次竹墨竟然把手再次伸進了藥爐那裡。
“我說了,不要動手,竹墨你瘋了嗎?”
“若是今天我毀了藥爐裡面的東西,就算是死也甘願了,再說公主難道真的打算告發我嗎?至少屬下認為公主不會這樣吧。”
竹墨跟楚連城的時間比較多,不能說已經摸清楚了楚連城的性子,不過也是差不多。她雖然有時候十分霸道,但是好在,楚連城並沒有任何害人的心思,相反的反而是有點善良,無謂而且胸懷寬廣,所以那時候關於藥方的事情,竹墨才敢跟楚連城說。
楚連城說過,雖然楚涵月是自己的孃親,但是那藥方絕對不能公開,否則就會天下大亂,為什麼現在反而是楚連城自己先變了。竹墨有點不能理解,不過這個時候心中的感覺也是十分的難受。
楚連城猶豫了一下,這才再次伸手拉住竹墨:“你不能拿出來裡面的東西,就在開門的瞬間,你就會變成一團火,直接被燒成灰燼,竹墨這件事情可不是我嚇唬你的。”
她的聲音無比的堅定:“就算是你真的決定做點什麼,你的性格不像是會那麼衝動,不瞭解清楚藥爐的構造,現在你不就等於找死,跟不想要活了,難道還有區別嗎?”
楚連城不說,竹墨真的不知道。藥爐這東西的使用方法都不是正常的醫者能夠了解,就算是精通醫術,也不見得會精通煉藥,更不要說竹墨這種外行了。
竹墨低下頭,表情有點沉默。
“屬下也是沒有辦法才要這樣做的,難道公主你不知道嗎?就算是面對著危險,還有什麼辦法,對於孃親的性命,屬下是絕對不能袖手旁觀的。”
“竹墨,你這麼做如何都是一死,我連命都不要想要改變的事情,並非你能夠改變的,而且我說一句,玄音姑姑是不會死的。”
竹墨不相信,卻依舊想要一意孤行!
“這一輩子,唯一就在乎過兩個人,我的主子是我的父親,這一點我不敢有任何的妄想,從小我就接受過訓練,何時何地,都要記住自己的身份,雖然我只見了孃親一次,但是她是我娘,我不能讓她有事兒。”
楚連城冷笑一聲:“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不背叛了嗎?說實話我倒是有點不相信了!”
竹墨也不知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