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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這般親密?

盧婉兒看看陸仲軒,又看看文舒與白隨意,只見三人都極坦然的樣子。尤其文舒,坦然得似乎從來沒有跟人在床上滾來滾去。或許,真是她看錯了?不然,怎麼可能有姑娘大白天干那種事情被撞個正著,還能若無其事?

嗯,興許真是她看錯了,畢竟她看到那一幕時,兩人的房門是大開的——不可能有人做這種事情還開著房門,邀人觀賞。

再說,就算沒看錯,也可能是理解錯了。盧婉兒這樣告訴自己,興許白公子的羊癲瘋發作了,文姐姐一時擔憂他的安危,無措之下犧牲自己前去抱住他?

嗯,這樣想便對頭了。盧婉兒緩緩回過神來,看向白隨意的眼神愈發透著憐憫——他好可憐,瞎了不算,還得了羊癲瘋這樣的病,唉!

“今天做什麼?”吃過早飯,文舒攙著白隨意在院中四處走動,無聊地問道。這些天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再不就是坐在涼亭裡喝茶、看書、下棋,日子悠哉得有些無趣。

白隨意深有同感,腦中轉了轉,道:“你去房裡把火蓮劍拿來,咱去外面走走。”

“拿劍做什麼?”難不成他怕遇見匪徒?可是這光天化日的,怎麼可能有匪徒?

“讓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麼!”

“……好,你在這等著,我馬上回來。”文舒深知他的臭脾氣,卻也懶得同他計較。將他安置在一處涼亭中,往房間走去。

陸仲軒隱在樹後,冷冷瞧了白隨意一眼,抬腳踏往文舒的方向。

一個兩個,都不見了人影。盧婉兒無聊地走在院中,折了根柳枝胡亂揮著。走了一段,忽然眼角捕捉到一抹飄飛的白衣,只見白隨意正一個人坐在涼亭中,翹著二郎腿半倚在廊柱上。

爹不許她跟陸大哥玩鬧,可是沒說不許她跟白公子玩哦?盧婉兒眨眨眼睛,蹦跳著踏進涼亭,喚道:“白公子?怎麼就你自己呀,文姐姐呢?”

白隨意一聽是盧婉兒,頗有些詫異,放下二郎腿端正坐好,道:“她去拿東西了,待會我們去外面走走。”

“啊……”盧婉兒哀嘆一聲,揪著頭髮道:“好想跟你們一起去,可惜我待會兒要跟夫子學東西,不能出門。”

果然還是個貪玩的丫頭,白隨意輕笑一聲:“學點東西不錯。”

“可是我好想去玩。”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一點都不想學!為什麼別人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想行走江湖就能行走江湖,她卻要呆家裡唸書、寫字甚至學習持家之道?盧婉兒想到這裡很是不忿,哀怨地看著他道:“我才十六歲,可是爹現在就要我為嫁人做準備。”

哦?白隨意心頭一跳,盧敏之倒聰明,知道早早把女兒嫁出去。然而……他做下那樣的事情,怕盧婉兒也不會落得好下場。

“哎呀,好煩!”盧婉兒氣惱地往石凳上一坐,撅起嘴巴又是哀怨又是歆羨地盯著白隨意,“白公子你沒娶妻吧?文姐姐也沒嫁人吧?你們這麼大年紀都沒嫁娶,憑什麼我還小卻要嫁人!”

這……什麼叫“這麼大年紀”?他才二十二歲,年紀很大麼?文舒也才二十歲好吧,怎麼到她口中就……白隨意黑了臉,心中直罵這小妞兒不懂得哄他歡心,他手中可掌握著她爹的身家性命!

盧婉兒心思淺顯,心性單純,如果她爹被問斬,她該怎麼辦?想到這裡,白隨意心下有點沉。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也不壞,驀地有些惆悵起來。

他向來公事公辦,什麼時候生過惻隱之心?果然,跟文舒那臭婆娘在一起久了,被傳染了麼?

文舒頂著一身溫暖陽光踏進房門,剛邁進兩步,忽聽房門在身後‘哐當’一聲關上,詫異地轉過頭去,只見陸仲軒陰沉著一張臉站在她身後,登時嚇了一跳:“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