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找你是想要你幫忙……”
冷靜晨目光流動:“對你我這公子只配當苦力使。洛陽的花,好看麼?”
小魚低下頭,沒搭話。冷靜晨收拾起一堆柴火:“算了……。告訴你,我也懷疑一個人,因此這些日子想方設法去查他底細,居然被我查了破綻出來。真想不到……”
小魚猛抬頭:“難道你和我想的一樣?”他困擾的在冷靜晨的手心寫了幾個字。冷靜晨短促的嘆息:“我吃不準如何辦,無論如何……,我永遠不想你為難。”小魚感激地靠在他身旁:“你是我最鐵的朋友。”
冷靜晨默默注視他,微微一笑。
雨幕籠罩在京城的上空,似乎有不祥的雲氣,盧修在高處望了一會兒雨,呆滯的下了高臺,在橘樓裡挑了本“春秋”來看。太后下午稱病,太醫院把盧雪澤請了去。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翻了幾頁書,眉頭深鎖,忽然丟開了書本。他在屋子裡踱步,拍了拍屋角的一面牆壁,書架一轉:裡面有個暗室。盧修小時候就偷偷來這裡,為此還挨大哥責罵。可是……他小心的撫摸著裡面的物件,不同的藥材分門別類擱放。盧修猶疑的看了看一個綠色的罐子,低頭嗅了水晶瓶子中紫色的粉末。
“這不是你可以亂動的,二弟。”盧雪澤的聲音飄過屋子,盧修也不害怕,只是笑了笑:“哥,你的腳步總是輕的嚇人。”
盧雪澤走到他的身邊,握住他的手腕,定睛看他:“不可以……我說了絕對不允許。”
盧修臉上哲人那般深邃的表情加深了:“哥哥什麼意思?”
盧雪澤審視他:“你怎麼想,我就什麼意思。”
盧修一愣,盧雪澤的神情十分疲憊,盧修想了想,微妙的問:“大哥,是不是皇上又病了?”
盧雪澤也一愣:“你……怎麼知道?”
盧修慘淡笑道:“我也不是笨的無可救藥,雖然大哥說:我比你狠就可以控制這個家。但大哥你在,我並不想佔上風,我只是想幫你……”
盧雪澤不動聲色:“不錯,今天萬歲在太后那裡暈倒,太后當然只有假託自己生病才可瞞住風聲。這回太后假傳萬歲聖旨說要給母后侍病,連萬歲身邊的人都得不到風聲。”
盧修動容:“病勢很重?”
盧雪澤道:“反覆的很,我看大約要四,五天才可起床……”
盧修坐在他的身邊,安靜的看他,忽然說:“那婚事……”
盧雪澤打斷他:“婚事當然還是如期。你這幾天不快活,我也發現了。我問了涉兒,你的疑心太重,還讓孩子去打聽這個……”
“這是疑心倒好了。人死也死的明白,我雖然沒有插手翰林院案情,但我當了幾個月大理寺卿……我也真倒黴,什麼事兒都讓我碰上了。本來我就不喜歡這段姻緣,現在女方也和我一樣……”盧修一反常態,激動的說個不停,盧雪澤反手打了他一下嘴巴。
盧雪澤自己也呆住了,他看看自個的手,還有盧修平靜的臉:“……我。”
盧修一陣難受,道:“我沒有想逃婚,也沒有想自殺,我還是能過下去。大哥,我知道你心裡煩……不怪你。我們不要爭了,我以後決不讓涉兒涉足這些了……”
盧雪澤凝視他:“只要盧家在,你就得忍。你也知道公主心中有了別人,那又如何?你把她娶回來,我們家不過多一個客人。她對你要是一片痴心,反而是你負她。今後的日子還長,不怕不遇到你真心喜歡的。就算一生沒有了情愛,還是要過下去。譬如我……”
盧修閉上眼睛。
盧雪澤道:“你不願意看到那人在翰林院和你共事。你放心,我會讓他退出翰林院的,……但他這人並不壞。原來估計他慫恿你和公主的婚事,也是因為信賴你為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