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情因著日後的籌謀,自然也不能和蝶依太親近,淡淡點了點頭,便也把目光放在了墨心邪身上,可他的感知卻一直不曾離開蝶依,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天知道他多想把她攬在懷裡,現在就宣誓自己的所有權,可是他卻不能!
隱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生生抑制著自己因激動而帶來的顫抖,他想她,瘋狂的想她,他以為自己見到了她,那思念就會少一分,心裡的空缺就會填滿一分,卻不知道越是見面,越是想念,明明在眼前,卻恨不能近一點再近一點,恨不能將她融入了骨血裡,生生世世不相離!
胸中驚濤駭浪,面上卻不露半分,到底一個魂是冰冷無情,習慣了面癱,一個魂卻是身居高位,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這般的心思,他還是能壓下去的。
蝶依和玉無情幾月不見,也是欣喜的,當初在京城,玉無情不告而別,她還為此大罵他不厚道,知道他和花想容“狼狽為奸”,去了燕國,更是狠狠的在角落花了幾天的圈圈詛咒他。如今見了,一眼瞥見她腰間的玉佩,赫然就是她曾送他的生日禮物,一時嘴角也上揚起來。他既然念著舊情,想必也是有苦衷才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會去探尋,既然玉無情和她保持距離,便保持著吧,反正私下裡,大家都是朋友,這一點兩人都心知肚明。
倒是身邊的墨心邪,看著蝶依掃過的那玉佩,眼中閃過暗色,那玉佩莫不是蝶依送的吧?哼,在破廟之中,他就覺得二人之間有不明,不想千防萬防還是走到了一起,這該死的玉無情,還真當自己的兄弟!
花想容何嘗不是冷哼了一聲,要知道那玉佩可是在他花家商鋪買的,該死的,她都不曾送自己東西呢!手不知不覺撫上心口,那裡是蝶依買玉佩那日留下的髮簪,好歹是蝶依用過的,應該也不算虧吧?這麼阿q著,心情竟然也開朗起來。
再一看,卻見那張揚的紅衣男子對著司雪玉綻放了個大大的笑臉,熱情回禮:“幾月不見,八師妹越發漂亮了。”
司雪玉雙目放光,臉上不由冒出紅暈來,她和墨心邪相處這麼些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誇她呢,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小別勝新歡?墨師兄心裡肯定是有她的,他肯定是被蕭蝶依的天命身份,受家族之命才綁在她身邊,肯定是這樣的!
“墨師兄說的哪裡話。”一副小兒女的扭捏之態,低下頭,紅暈不期然便爬上了她的臉。
蝶依看得一陣眼抽,丫丫的,要是不知道她的底細,難免被她騙了去,想當年這廝和凌晚清那傢伙打本尊的時候,可沒讓露出她燕國女子的豪邁!
“師兄可是實話實說,玉師兄,你覺得呢?”墨心邪本想將玉無情也抹黑了去,卻見玉無情怔怔的望著他身後出了神,他一愣之下還以為蝶依跑他身後去了,再一回頭,卻見他盯的是君弄月?
“玉師兄?”墨心邪見玉無情的眼神太過複雜,驚喜、懷疑、探究、複雜,玉無情和君弄月?這是怎麼回事?
被墨心邪這一叫,君弄月自然也注意到了玉無情的眼神,玉無情一回神,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轉向蝶依,問道:“這位是?”
“哦,玉哥哥,他是太傅的關門弟子君弄月,弄月,這位是神醫玉無情哦。”蝶依也是臉色如花綻放,絕對比墨心邪剛剛熱情,讓你剛剛當著我面泡妹妹,哼!
墨心邪一張臉果然又黑了幾分,這下卻是發作不得,只得咬碎了銀牙往肚子裡吞,該死的蕭蝶依,該晚上怎麼收拾你,哼!
“原來是神醫,久仰久仰。”君弄月還是個孩子模樣,但行禮言語卻是十足的大人模樣。蝶依看著勾唇一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頭,嗔怒道,“弄弄,小孩子家的,可別這般裝成熟,多惹人笑話啊。”
君弄月白了她一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卻又不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