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然站立著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原本就經歷一場惡戰又經此重創,他腳下一軟,便向一旁倒去,卻隨即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放下武器,各自退開,不然我殺了他!”不用說,是蝶依比蒼狼先接住了她,雖然她的內力不佳,但輕功卻是極好的。更何況,她可以用音刃拖慢蒼狼的速度。
“蕭蝶依,你放開太子!”蒼狼護主不利,看著溫子然頸間的匕首,嚇得臉色慘白。
“你們不為難我,我自然不會為難他!”蝶依冷冷開口,感覺到身後拉弓的聲音,隨即冷笑,“你們大可以試試,看是你們的箭快,還是我的匕首快!”話音一落,在溫子然頸間輕輕一拉,一條血帶隨即而下。
“住手,住手!”蒼狼見蝶依當真下手,更是嚇得臉色慘白,他其實也知道,蝶依如今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人,怎麼會那麼看重自己的生死,沒準她就沒想過活著出去,只是能拖一個拖一個!可是太子不一樣,那是他們齊國的皇上,他們齊國的未來,他怎能有閃失?
“放下箭,放開路,放她走!”溫子然已經有些昏迷不清,這時候拿主意的,只能是他。
“給我備一匹快馬,一袋乾糧,一些傷藥,一袋水,讓你們的太子親自送我出城!”
蝶依知道,馬這種東西也是有靈性的,若是在這裡就放下溫子然,沒準他們一個口哨那馬就往回走了。而乾糧更是不保險,沒準是下了毒呢?她只能帶著溫子然一起,什麼吃喝都讓他先嚐,她再吃!
本來帶著溫子然出了齊國的境內最好,但他如今重傷,怕是撐不到那時候,要是真死在馬背上,自己還真是會被千刀萬剮了。
蒼狼自然也明白蝶依的顧慮,千般擔憂萬般不願卻還是隻能依了他。此刻他只是恨,恨主子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若是再多等一會兒,讓他先上,又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過他也不是太擔心,這世上想殺死蕭蝶依的人太多,何況,出了京城依然是齊國境內。這些年皇恩浩蕩,百姓對皇上敬仰有家,若是知道蕭蝶依殺了皇上,她絕對是人人喊打,根本逃不出齊國!
蝶依看著那牽過來的馬,一看便知是千里馬,看來他們也知道溫子然的傷經不起拖。如此,她手中的籌碼也重了一些。
“不要靠近我千米之內,否則靠近一次,我給他一刀,到時候就看你們的太子有沒有那麼多血來流了!”蝶依說著,提起溫子然一躍而起,便上了馬背,不等他們回答,便絕塵而去,她知道,他們不敢不聽。
“速速尋找畫師畫出蕭蝶依畫像,將她刺殺皇上劫持太子的惡習昭告天下,懸賞捉拿!其餘人,隨我追!”蒼狼跟在溫子然身邊十幾年,最懂得他的心思,他知道溫子然不捨得殺蝶依,卻也知道,如今是不得不殺的時候了。
就因為他不捨得殺她,才會衝在最前面,故意讓蝶依有機可乘,但這不代表他想放她走,他這麼做,是因為不想蕭蝶依死在他面前,但到底,蕭蝶依還是必死無疑的。說到底,也許他家太子已然對蕭蝶依動了情,但為了他的大業,他不能放過她,卻只想讓她不死在自己手中,以求安心!
蒼狼明白溫子然的想法,才會自作主張擬那旨意,他知道,這一定也是溫子然所想的。
蝶依帶著溫子然一路狂奔,見他臉色潮紅,額頭不斷冒汗,暗咒一聲,扒開水壺給他灌了一口水,又把剛剛蒼狼給的金瘡藥倒了些在他傷口上,才再度向前。她不是心慈手軟,只是不想欠人的恩情!
出了城門已是夕陽西下。蝶依看著後面遠遠跟著的軍隊,將溫子然提了下來,放在了一個背風的地方,又緊了緊他的披風,也不管他是醒著還是睡著,淡淡道:“明知道最理智的做法就是現在幹掉你,但我蕭蝶依在黑道摸爬滾打,最不喜歡欠的就是恩情,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