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竟然也杳無音信了!
他明明就在邊境,為何會沒了音信?他和皇后不一樣,皇后是皇家的棋子,而他卻是齊國正統的皇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齊國的。如果他不傳信,要麼就是他被困,要麼就是他被懷疑,而無論是哪一點,都讓溫子然心驚膽顫!
父皇未雨綢繆,提前十幾年佈置的暗樁也有人識別的出來?若真是這樣,那個人就太可怕了!當然,他不會認為是皇后說出來的,縱使皇后背叛他們,也不過為了華國的那點權勢,而蕭招弟怎麼說都是她的親外甥,虎毒不食子,縱使恨,溫子然也相信,皇后不會對蕭招弟下手。齊國的皇室中人,可以相互打壓,可以相互利用,卻從來沒有相互殘殺!
然而溫子然知道,現在不是想蕭招弟的時候,現在他面臨的是更為嚴峻的難題。華國的內線都失去聯絡,原本以為的囊中之物便不再是囊中之物。若這個時候,燕國再忽然開竅和華國走到了一起,齊國的統一大業要到猴年馬月去實現?
他原本不迫切的和燕國聯姻,是因為知道燕國蹦躂不了幾天。但華國若是失去掌控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燕國和華國要是停戰,就會恢復三國鼎立的局面。要是聯盟攻齊,更是會陷齊國於水深火熱之中,這任何一種情況都不是他想看到的。他要的是一統天下,至少在有生之年,一定要一統天下!
“殿下,皇上傳殿下入宮覲見。”就在溫子然蹙眉深思之時,門外傳來了侍衛的請示之聲。
“可知是何事?”溫子然對這個忽然打斷自己思路的人很是不愉,但是齊皇的傳召,自然是不能不去的。
“公公說是喜事。”
喜事?溫子然唇角一勾,他的苦惱就是父皇的苦惱,父皇說是喜事,定是事情有了轉機了!
約摸半個時辰前,昭和殿。
溫醇意看著這個第一次主動向自己示好的女人,輕輕挑了眉頭,看了看桌上的一碗湯圓,又看了看那面容入水的女子,卻並沒有主動開口。他知道,他的皇后無事不登三寶殿,何況是做了這麼一碗湯圓,她定然是有求於他。
雖然他也因為很多事情焦頭爛額,但征服皇后是他這十幾年的夙願,而最近看來,這個願望似乎越來越有實現的可能了。
“陛下是個很有耐心的人。”見溫醇意一直不說話,倒是君皇后看不下去了,主動開口。
溫醇意勾唇一笑:“那是自然,沒有耐心怎麼能把愛妃的心捂熱了?”
是,他當然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從來不急於求成。不然他不會為了掌控華國派自己的妹妹去當了二十多年的細作,更不會把年僅幾歲的蕭招弟丟到華國去,任他慢慢長大,一點點往上爬。也不會為了這個女人背後的利益,不惜殺人奪妻,還一寵就是十幾年!
他溫醇意別的不說,耐心卻是從不缺的。
“這種場面話,陛下就不用和我講了。”君皇后冷笑,臉上也沒了之前的和顏悅色。捂熱?他殺了她的丈夫,殺了他的兒子,強行擄了她,汙了她,還能捂熱?溫情固然可以打動人心,但前提那溫情得是真的,而溫醇意的目的,她打一開始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溫醇意有些意外她的冷然,臉上的笑意卻還是不變:“不知皇后過來有什麼事情?”
“我要君弄月當憐月的駙馬。”皇后正對上溫醇意的眼睛,這是十幾年來他們第一次如此直視。以往,她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害怕看到裡面的權欲,裡面的嗜血,裡面的陰霾,害怕那雙眼睛讓她想起十五年的那一夜,會讓她失去了理智,忍不住想要殺了他!
然而今天,她不得不對上他的眼睛。只有這樣,他才會知道,自己的決心有多大!
“為何?”齊皇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不得不說,他對君弄月那張臉還是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