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的泉水之中,每一寸肌膚都舒展開來,帶上了歡愉的渴望,身體的疼痛越來越弱,熟悉又陌生的悸動越來越強,戰慄的雙腿越來越軟,隨即全身都陷入喘息顫抖之中。
蝶舞軒一夜旖旎,紅羅暖帳,嬌喘聲聲……
夜風怕驚動了歡愉之中的人兒,微微輕拂,月亮也因女子的嬌喘羞紅了臉,躲入雲層之中,無人的夜,兩人瘋狂,一夜繾綣。
第二日,午後。
女子從睡夢之中悠悠轉醒,甫一移動,身上便是車碾過般的疼痛,捋了捋袖子,手臂之上的守宮砂已然不見,空氣之中依然殘存著昨夜的旖旎,這一切都昭示著昨夜的一切,然而房內空無一人,而她努力的回想昨夜的場景,一切卻又都那般模糊不清。
她記得自己和墨心邪拜堂成親了來著,後面的事情卻為何沒了印象呢?蝶依微一蹙眉,看向被子下,自己已穿戴了睡衣,身下也沒有黏糊的觸感,想來已是清洗過了。坐起身,穿上鞋子,便要下地,卻不料腳下一軟,便朝地上倒去。
“啊……”驚慌失措的叫出聲,迎接她的,卻不是冰冷堅硬的地面,而是寬闊溫暖的懷抱。一抬頭,見墨心邪柔柔的看著她,眸光柔和溫潤如水。蝶依面上一囧,不覺之間又紅了臉。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墨心邪像是沒注意到蝶依的窘迫,扶著她便向床榻而去。
蝶依隨著他的腳步走,心中卻是貓抓般難受,昨夜……昨夜啊……
“你好像有話說?”墨心邪挑眉,看著蝶依滿是疑惑。
“你昨夜好像恢復原樣了?”應該不是錯覺吧,在溫泉邊上,她似乎記得他恢復了原貌來著。
墨心邪眉眼一挑,並不接話,只等待著下文。
蝶依咬了咬嘴唇,弱弱道:“昨夜,我們,shui了?”這種事情也記不清楚確實詭異,可這偏偏又是事實,蛋疼哪!
“嗯哼?”墨心邪繼續挑眉,發出兩個單音節詞。
呃……蝶依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意思?真相呢?
“到底是不是你啊?”著急了,惱羞成怒了,膽大包天了,脫口而出了。
“重溫一下?”言語輕巧,眉眼含笑,蝶依卻生生從他的話語之中聽到一絲黯然,更加深了好奇。
“可是,昨夜,我怎麼記不得了呢?”有些的疑問還是不吐不快啊,手上的血鳳鐲好好的帶著,所以蝶依知道一定是他,可這都怎麼發生的啊?
墨心邪眉眼含笑,將眼底的黯然壓下去,剩下的,滿滿的全是偷香後的志得意滿:“這種事情,我記住就行,你忘便忘了嘛。”
“這怎麼行呢?這可是第一次,是第一次啊,怎麼連怎麼發生的都不知道呢,懵懵懂懂的連床上的人是誰都記不得了啊!”蝶依嚴重抗議,轉念一想便覺得肯定是這個鐲子惹的禍,此前無法接近其他人,如今無法記住魚水之歡,這鐲子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一點人身自由都沒了!
墨心邪見她氣憤的樣子,唇角一勾,對著她的唇就是一陣偷香,含笑道:“咱們這就重溫一次!”隨即不等蝶依答應,二話不說再次翻身而上。
不多時,屋內再一次傳出男子的低吟,女子的嬌喘。
雲雨過後,蝶依猶不死心,紅霞未退,便纏上了墨心邪,想要把昨夜之事問個究竟。
墨心邪沉默半晌,耐不住蝶依的緊緊糾纏,終是開口道:“血鳳鐲有靈,此前你曾對其他男人動情,所以這次與我纏綿,它怕你反抗,削弱了你的思維,也給你加了催情的效用,往後便不會了。”
蝶依一陣沉默,隨即想起,與皇甫餘一的那一次,和被老頭抓去的那一次,乃至與北辰的那一次,自己都是動心動情了的。墨心邪如此說,定是一開始便知道的吧,縱然知道,可他還是千辛萬苦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