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敢讓他吃悶虧。那麼就得小心被報復!又不是能力有多麼的出眾,還敢到處肆意批評別人……不讓他吃點苦頭,那可是說都說不過去的!”
“大庭廣眾下的,這樣可不好。”慕蓉柏微微一笑。雖是訓斥,卻是聽不出那溫和的語調中,有著半分威嚇與調解之意。
“無所謂。”慕蓉仲越聳聳肩。野性的視線環伺著身邊還未散盡的族人們。但凡接觸到他的視線,沒有人不驚惶地逃竄著──不消半刻,便是人去樓空──整個議事廳內與門外。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人好端端地站在那裡!
“你看吧,還說沒有什麼!”慕蓉柏笑了笑,“這不是人都跑光了,半個都不敢留下來同你對視?二弟阿……把你那眼神留著戰場上用,說不定,下次就不用派那麼多人去打仗了──只要你站到前頭,眼睛一瞪。咱們就什麼事兒都不用做,原地等著收拾殘兵敗將就好了!”
“笑話!要是大周都出你這般心計的人。咱們才真是不用混了──什麼事都給你做就好!”慕蓉仲越滿臉的不屑,“我那眼神哪裡可怕了?不過就是認真而直接,哪像你──彎彎繞繞的,就是真誠有什麼用?早就不知道背後給人捅上幾刀了,又是有比我好了?”
“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慕蓉柏反駁道,“我這是靠智取,一切溫和而不見血;做事乾淨俐落,又不會讓大家鬼見愁──比起你這兇將,像我這樣不是頂好的嗎?這可是真真正正的守成之道,能屈能伸,能取能放的;現在,我這樣可是最為匱乏的人才阿!”
“迂迴、迂腐!”慕蓉仲越不屑地說道,“你想想,我這麼一衝上前去,大刀一揮,乾淨俐落──就是見血,反正衣服洗一洗、或是放火一燒、或是將刀肩一擦,同樣是乾淨俐落阿!再說了,你那反覆的埋伏筆、牽線、讓敵人放鬆心神……這樣根本就是耗費大量不必要的資源和力氣,耗時費力,成效又不見得有多好──說好聽是放長線釣大魚,往難聽點想……我就是打下了整個西北,你說不定,才準備要攻下一城罷了!還敢和我比效率?我呸!”
“大哥、二哥……”慕蓉叔瑟神情尷尬地處在中間,只恨不得能一棒把兩人打暈、帶回房裡去再好好說──無奈兩人快頭都比他高上許多……再加上慕蓉仲越又高又壯,即便主著柺杖──但人家可是擅長大刀的,要是把柺杖當大刀甩,他們也是半點用武之力也沒有;再加上慕蓉柏雖是笑容老實,但從小到大就是沒人打贏過這深不可測的大哥……即便這兩年自己有到外頭闖蕩過,但慕蓉叔瑟對於制服慕蓉柏這點,可更是半點想法都不敢有。
“動不動就只想著動武,這又有什麼了不起的?”慕蓉柏完全沒有意會到慕蓉叔瑟有說話,他環著胸,氣勢絲毫不讓地看著慕蓉仲越,冷冷地說道,“你從小到大,就只學會如何用力氣壓人、只懂得用大刀攝人──但,快四十年來,你有打贏過我嗎?”
“你!”慕蓉仲越被這一通說話堵得是啞口無言,好半晌,那才堵氣似地說道,“你懂得迂迴又有什麼用?嫂子還不是不吃這套!當初成親,沒有我和三弟直接逼上梁山地一頓相嚇,能有今天這麼一堆小屁孩地在外頭蹦踏嗎?”
慕蓉叔瑟忽地雙肩一聳,正想介面打岔,但頸肩汗毛直豎的感覺,卻是告訴他──晚了!慕蓉仲越已經很狠地採中了慕容柏的雷區,而且,是踩得如此毫不留情!
“你有種是吧?”慕容柏依舊笑得溫和,但慕蓉仲越和慕容叔瑟,這回卻是隻有乾澀陪笑的份了……
“大、大哥……有話好說阿!”慕容叔瑟苦哈哈地開口,企圖緩衝一下氣氛。
“是阿……是我一時口誤阿!”慕容眾越此時也顧不得舀什麼柺杖了!雙手合十,雙眼充滿誠懇地看著那依舊微笑著的慕容柏,不住討好地說道,“